江燃川明白了：“生理期？”

程妍本来不想承认的，但貌似他已经看出来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程妍有点委屈：“忘记了要来大姨妈，昨晚不该吃麻辣的火锅，都怪我自己。”

“先把热水喝了。”

“谢谢你……”

程妍还没因为大姨妈痛被人照顾过，有些不习惯，撑着难受的身子坐了起来，润了一口热水。

胃里也跟着暖和多了。

“小女孩不该吃麻辣火锅的，是我思虑不周。”

江燃川看着她巴掌脸都憔悴了不少，心里不是滋味，昨天买麻辣火锅底料是想起他的学生们都喜欢吃这款，他想都是这么大的小孩，她应该也会喜欢，没想到倒害了她。

程妍摇摇头：“不怪你的，是我自己大意了。”

音落，她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江燃川右手上的那颗痣上。

程妍眼睛本就很大，现在生病了更显得很可怜又无助，像一只生病的小猫。

江燃川眉头一皱，看了一眼空了的杯子：“还有热水我再去给你倒些。”

江燃川很快回来，还将热水壶一并带了过来，放在了书桌上。

看到她又捧起了水杯，江燃川顿了两秒，想到了什么。

“你，还有那个吗？”

“什么？哪个？”

程妍的诧异只停留几秒便反应过来江燃川说的是什么。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啊……有。”程妍脸颊一热，脱口而出。

本以为江燃川会走了，没想到江燃川垂了垂眼，又问道：“真的有？”

小女孩家的害羞藏不住了，程妍用被子遮住了膝盖和半张脸，蜷缩成一团。

“也……也不剩多少了，没关系的，我等会儿自己去买。”

“乖乖在家，我去买。”

江燃川回来的时候，程妍已经喝完了一大壶热水。

小腹的疼痛也有所减轻。

江燃川将用黑色袋子装的小翅膀放在她的书桌前，纤长的手指顺便拿起空了的水壶：“还买了红糖姜茶，我再去烧些水，煮些给你驱寒。”

“不用那么麻烦，我没有那么疼啦。”

程妍是真的感觉自己好多了，她觉得自己可以不用被人照顾了。

并且，她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万一影响了他工作就不好了。

江燃川看出了少女的心事：“今天无事。”

程妍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心安理得被人照顾，尤其是被川神这样的人照顾，在江燃川即将出门前，程妍叫住了他：“那个……燃川哥，你回来一下。”

“嗯？”江燃川眉梢微挑。

程妍从枕头下面掏出什么东西，从小被子里出来，踩着兔耳朵棉拖蹭到江燃川身前，展开手掌。

“喏，给你~”

江燃川低头一看，是一包草莓味Q.Q软糖。

和煦的暖阳透过窗户撒在屋地上，照的少女的身影都发起了光。

嘴里的“抱歉我不吃糖”梗在了喉咙，江燃川喉结滚动了一下。

片刻，手指蹭过她温热的掌心：“好，那我拿走啦。”

“嗯嗯！”

*

晚上的时候，程妍的小腹已经彻底不痛了，她打开了ipad，想将脑海里泉涌的灵感全部画下来。

这一次擎川不再仅仅只有草稿，她画的很细致，连眉眼里的愠色都画的清楚可见。

半个小时前，她在《苍穹之恋》的微博超话里发布了一条动态，周一也就是明晚，《苍穹之恋》第一话正式更新。

比预期足足提前了十多天，粉丝们狂热的在超话签到里撒花。

这一次，程妍在擎川的右手上画了一颗像星星一样的痣，她给这颗痣的设定是这是一颗让擎川与人间少女可以再次相遇的封印。

一瞬间，不仅紧密了逻辑，还添了不少冥冥中注定的浪漫。

画完擎川的画像后，程妍没忍住分享到了微博里，很快漫客的编辑就将这张画像发到了之前合作的广告公司那边。

像漫客这种IP大平台，一直有稳定的合作方，接到漫客这边的作品后，他们会将作品以广告的形式投放到游戏影视剧等平台，起到互利互赢的作用。

江燃川点评完学生论文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掏出外衣里的手机准备打一把TS。

掏出来的却是一包草莓Q.Q糖。

橘粉色的包装，上面还画着一只微笑熊。

江燃川眸光柔和了下来，打开了包装拿了一颗糖放在了嘴里。

甜丝丝的，又软又弹。

手机震动声响起，C神后援团里的网友在群里艾特他，询问他今晚什么时候开战，江燃川对这些粉团无感，这个群是什么时候建的他都不知道。

但出于教授的职业操守，江燃川一直把他们当成平日里围自己转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