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知道，宁娇这是考完了试太闲了。

“远着呢。”

一套动作温习完，程妍接了一杯饮水机里的水。

又继续说道：“有时候感觉我和他的关系拉进了，但有时候又觉得，我和他好像就是兄妹。”

程妍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触，她和江燃川就好像两条被困在一张网里的鱼，当有海浪打过来时，他们的距离会被拉的很近，近到她差一点就误会江燃川也是喜欢自己的。

可每当风平浪静时，他们的距离又会恢复到从前。

不远也不近。

宁娇听出了不对劲：“我觉得有戏。”

“？”

程妍握住水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妍妍，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我觉得可以用来形容眼下的你和江教授。”

程妍倒是想听听:“什么词？”

“暧昧！”

宁娇说出这两个字时非常激动，脑海里已经有画面感了。

“虽然你们还没有彼此互诉真心，但已经很明显了啊。上次篮球赛时江教授看你的眼神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程妍心跳有些微微加快：“不能吧，我没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什么不一样啊……”

“那只是你觉得，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到这，宁娇翻出那天论坛里发的帖子，拿给程妍看。

“看看，这是当天有人拍的照片。”

程妍目光随之落在了屏幕上的照片上，广阔的篮球场上，江燃川站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一眼看到她。

这时，宁娇注意到程妍的耳尖红了。

宁娇：“是不是感觉一下子就通透了，嘿嘿。”

“娇娇，你可不可以把这张照片发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程妍很喜欢这张照片，虽然她距离江燃川很远，但这是他们第一张合照。

宁娇早就想发给她了：“当然可以。”

说完，不忘补充了一句：“以后等你们结婚了，再给我发一张更亲密的照片，我用来养养眼。”

程妍：“……”

*

晚上回到家时，程隽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反复练习，程隽觉得自己的厨艺已经可以媲美大学校园外的小吃摊了。

“回来啦妍妍，快来尝尝小叔叔我做的红烧鸡翅。”

程隽的分享欲是很强的，这主要来源于想被夸夸厨艺。

程妍回来前就在外面吃完了晚饭：“小叔叔我不吃了，娇娇请我吃日料了。”

程隽心里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一半：“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吃小叔叔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程妍也不想见他如此‘悲痛欲绝’，还是答应了：“行，那我尝尝。”

话音刚落，江燃川回来了。

“在讨论什么？”

看到江燃川时，程妍的眼睛倏地睁大。

兴致也跟着高昂了不少。

“燃川哥，小叔叔做了红烧鸡翅！”

江燃川换好了拖鞋，对面的小女孩冲着他露出笑脸。

这一刻不管一天怎么疲惫都不会觉得累了。

“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江燃川走到她面前时，程妍脑海里划过白日里宁娇对她说的话。

心跳漏了一拍后，程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音了。

“应该是不小心按了静音键。”

江燃川微微垂头看着她：“以后可要盯紧了，免得我找不到你。”

知道她去了默剧社，他想去接她来着，奈何电话一直未拨通。

天都黑了，好在她回来了。

程妍的耳朵不争气的又红了，抿了抿唇，点点头。

“你们两个在议论什么呢？”

这时，程隽已经将鸡翅装进了盘子里，闻着还挺香的，就是卖相不太好看，黑乎乎的。

程妍拿了一副筷子夹了一块小的，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

程隽一脸期待：“怎么样？”

程妍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江燃川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也拿了一副筷子尝了一口。

“咳……”

江燃川口味一直比较轻，这一口下去，喉咙有被呛到。

“小叔叔，你到底放了多少盐？我眼泪都要被咸出来了。”

程妍本想劝阻江燃川别尝了的，但嗓子眼里那口鸡翅一直没咽下去，话都说不了。

程隽知道，他这是又失败了：“怎么会这样，你们回来前，我尝还不错啊，难道是最后收汁时我又倒了酱油的原因？”

程妍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临出锅还要放酱油啊？”

虽然她也做不好菜，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程隽非常委屈：“酱油不是用来提色的吗？”

程妍心疼她和江燃川这两个‘试毒’人一分钟：“不是，老抽才是用来提色的。而且，也没有出锅前才放老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