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你好久(6)
嗯,很符合程隽性格。
“许南方你是不是蠢,你期末考理综那三个科目得门门考到90你才有可能和他分一个班你知道吗?”
南方撇嘴,“我学理又不是为这个。”
程茉挑眉,“Excuse me?”
讲台上班长喊着要收上去了,南方连忙把信息补全。
课间十分钟,班级嘈杂。
南方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她就是在垂死挣扎,可是……不试试她一定会后悔。与其事后后悔,不如放手一搏,也许嘎嘣一下实现了也不一定啊。
“程隽你的化学笔记……”南方正想问程隽借笔记,教室一下黑了,一片哗然。
“停电了。”
“不用上晚自习啦!”
“不是吧,我作业刚写一半啊!”
“禄中有自己的发电机,不出十分钟就会来电,呵。”不用说这一定是人美嘴贱的程茉。
“你刚刚说什么?”即便人声嘈杂,南方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程隽的声音。
“我刚想借你化学笔记。”南方开始翻找书包里的小电灯,她不想写作业,可程隽得写啊。
“学文吧。”程隽重复一遍。
“什么?”南方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跟着我。”
南方动作顿住。
“好好想想你到底想学什么。”程隽的侧脸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清冷疏远。
然后,电来了。
教室重新归于平静。南方听了程隽的话,真的认真想起来,十分钟后,程隽收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三个字:我选你。
简直就是屡教不改。程隽皱着眉头看着身侧这个橡皮糖一样的笨蛋,然后在后面添了一行字,字迹潦草随意:
“考同一个大学更重要。”
南方看了几乎是立刻就跑出了教室。
“许南方这是发什么病?”程茉。
“她去找老师。”程隽。
“找老师?”
“改志愿。”
程隽低头,浅浅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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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的暑假,白麓撺掇着一姑娘一起去爬山,为了掩盖他的歹意,顺便拉了程隽南方,程茉由于人在国外遗憾缺席。
那天一大早南方就醒了,起来拾掇了半天,虽然只是扎了个马尾穿了套运动服,就准备搭公交去约好的会合点集合。
然后就在那辆公交车上遇见了程隽。
当时正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人满为患,南方只是刚抓着个把手,忽然发现程隽正坐在眼下。
“程隽!”南方惊喜地叫出来。
程隽抬起头来,看见来人。
“早上好呀。”南方笑眯眯的。
“嗯。”说着,男生就站了起来。
南方一看,顺手拿了程隽单肩背着的双肩包,在程隽刚刚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的包好轻啊你都带了什么?”南方掂了掂程隽的包。
“没什么。”
南方识趣,不再问了。
程隽看着眼下低着头表情恹恹的女生,忽然有点想笑。
忽然,一个急刹车。
南方的额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吓得叫出声,赶紧用手揉了揉,却没有想象中的疼。
程隽垂在身侧的右手悄悄泛红。
到了约好的车站,白麓已经在等了,身边站着一个穿背心加热裤的姑娘。这身材,这脸蛋,配白麓真的可惜了。
南方朝马路对面的白麓他们挥挥手,就径直跑了过去,正巧这时红灯变绿灯,汽车鸣笛纷纷响起,程隽揪着她的书包带把她往后拉。
“看红绿灯。”
南方瘪瘪嘴,停住。
看着南方跟着程隽走过来的身影,白麓一阵感慨,“过去这三年,许南方就是这么生活的,不容易……”
“她就是许南方,那前头的帅哥就是程隽?”赭丹挑了挑眉。
“嗯哼。”白麓太阳穴忽地疼了起来,找来程隽也许是个最大的错误。
待南方走近,她才发现自己为了登山穿的这套运动服有多蠢,赭丹背心热裤,该有的都有,该露的都露了。
“你们好,我是白麓的朋友,我叫赭丹,赭山的赭,牡丹的丹。”赭丹一笑嫣然,挥着手。
程隽惜字如金,“程隽。”
“我叫许南方。”南方对着白麓抛去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咱们这是去爬‘赭山’是吗?”
“对,该带的都带了吧,咱们今晚在山上留宿一晚,明天去老北湖划船怎么样?”白麓向来行动力强,做事条理清楚。
“好啊,我好久没去老北湖划船了……”南方一贯的捧场王。不过她也是想念老北湖的鱼了,那种现钓现做现吃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只要不是人力脚踏船。”程隽想起高一暑假他们一起出去划船,白麓为了省钱租的全是人力船,然后,他瘫痪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