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不置可否，默默拉开一个抽屉，南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居然是一本相册。

南方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我能看？”

程隽懒得回答，“想喝什么？”

“都好！”南方心满意足地抱着相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翻看起来。

等他端着杯牛奶进来的时候，南方正看到他高中的照片，大都是白麓给他拍的，穿着校服表情很臭，有时候在写题，有时在打球，也有和白麓的合影，拍照技术无一不烂，但仍然遮挡不住程隽的好看。看着这些照片，许南方梦回高中，心里一阵悸动。

牛奶落桌，南方抬起头，看着一身休闲的程隽，“程隽，你高中的校服还在吗？”

“嗯。”

南方小心翼翼试探：“可不可以再穿一次给我看？”

“嗯？”程隽看着南方这居心不良的表情，发出疑问的声音。

南方抱着一丝希冀，“人家想圆一下当初早恋的梦嘛……高中生程隽，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程隽挑眉……制服诱惑？亏她想得出来。

“不行。”

南方瞬间挫败，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继续看她的相册。反正来日方长，总会有一天程隽会穿的！

程隽瞧着她沮丧的表情，心里发笑，顺势把书桌上的电脑挪到床上，把试卷结尾。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十分钟后，程隽完成任务，抬头，发现南方正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这么看了多久了。

许南方真是他见过最不知羞的人，偷看被发现也不带转移视线的。

程隽把电脑放到一边，“说吧，想做什么？”

“什么？”南方眨眨眼。

“你刚刚的眼神……”明晃晃的欲求不满。

南方条件反射要辩解，碎碎念起来：“被男朋友叫来只有一个人的家里，谁都不免多想点什么吧……再说了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想你嘛，就看得久了点……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好看，我能把持得住就不错了……居然问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就能……”

南方的唠叨戛然而止。

程隽听得不耐烦，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这一动作直接让南方愣得表情都定住。

“你说说看……也许可以。”程隽下巴搁在南方肩窝，说话间吐出的气息直接扑到南方耳窝。

“我……”南方坐如针毡，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我让你穿校服，你也不穿……”

程隽轻笑，“你既然觉得不公，我就折算了别的给你，五分钟怎么样？”

“五分钟什么？”

很快，南方便知道这五分钟有多值。她坐在程隽怀里，被他扣着腰，实打实地吻了五分钟。

深入浅出，温柔直接的一个吻。

南方吻得晕头转向，早就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在意念残存之间听到了门铃声。

“有人……有人敲门……”南方突然清醒，不会是家长回来了吧？

程隽离开南方的嘴唇，又迎上去补了一口，声音沙哑，“我去开门，你先呆着。”

虽然知道工作日的下午父母没可能回来，程隽还是做好心理建树，打开监视器的时候，他一下子松弛下来，随意地打开门。

白麓啰哩啰嗦地走进来，“哥们门铃摁得手都酸了，你在干嘛，看片啊……”

就看见许南方抱胸站在眼前。

白麓立马捂住眼睛，“我瞎了，程隽你是不是买了许南方款的娃娃……”

“我以为是谁……特么原来是你。”南方盯着白麓，目光如炬。

白麓被看得后怕，“你们……”说着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当晚，任芳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茶几上摆放整齐的一众保健品。

“今天有谁来过吗小隽？”任芳发问。

程隽正从洗手间洗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答道，“我女朋友，这是她带来的伴手礼。”

任芳看着三个大大的蓝底白字“脑白金”，一脸疑惑，“给我们的？”

程隽想到许南方今天的打扮，忍俊不禁。

“嗯……她可能以为我们家是老来得子吧。”

夜色正浓。

第49章 青梅竹马

云间别墅。

“你手不要动。”

“我……”

“也不要说话。”

“喂……”

“闭嘴。”

画室里，陈茉正在给对面的人体模特江兮打轮廓，突然来访就被抓进画室的模特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被禁言了。

江兮从小到大当了陈茉许多次模特，在她一开始学画画时，她的素描老师要求十分严格，透视比例不对，默写不到位，即便画得好了也会被批评没有创作。

那时，江兮正是好动的时候，却陪她一坐就是一整天，一天能画出一百张失败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