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4)

做这些事的时候,其他人也在给刚才挨打的香佩上药包扎。

“香佩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你不是最怕见血了?头晕不晕?”

“我没事,先看看香仪吧。”

很快,香仪虚弱地睁开眼睛。

“太好了,香仪醒了,香仪有救了。”

“香仪,你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纵然心中不忍,江采霜还是只能如实相告:“我救不了她,刚才那几针和符水,只能让她暂时没那么痛苦。”

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顿时又蒙上了一层灰雾。

香佩声音里强压着哭腔,“也好,能让她好受点也好。”

“我先出去了。”江采霜走出了柴房。

走到院子里,发现那个书生还没离开,正靠坐在一口井边,仰头看月亮。

江采霜也想靠着井边,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结果那书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江采霜托着下巴,不解地望过去:“你怎么了?”

书生矜持地跟她拉开距离,“道长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江采霜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颊涨红,“我是修道之人,你,你休得胡说。”

“我这也是为了道长好。”

“为了我好?”江采霜不解。

“小生自知容貌俊俏,就怕惹得道长动了凡心,坏了修行,岂不是小生的过错?”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本道长心性坚定,一心向道,自然不会——”江采霜原本理直气壮,可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定北王府看到的那张祸水脸。

于是说到后面,她的底气显得有些不足,“自然不会因为男色而破戒。”

说罢,江采霜哼了一声,坐在井边,闭目修行去了。

不过跟这书生一斗嘴,她堵在心里的郁结之气倒是散去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里爆发出一阵悲恸的哭声。

香佩头上缠着白布,眼睛红肿,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位怎么会来我们醉香坊?难道是为了前几日的命案?”

她们这儿,最近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这场命案了。妖邪之说流传开来,道长前来捉妖也属正常。

江采霜点点头,“正是。”

“两位请跟我来吧。”

去到厢房,年少的婢女低着头上前添茶,便默默退下了。她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应当是自小便被卖进醉香坊做事的。

“起翘不能说话。”香佩替她解释了一句,之后开始讲述这起案子的经过,“柳巷这几日发生了三起命案,前两次发生在醉香坊,第三次——也就是前天,命案发生在隔壁凝珠院。三次死的人都是常来这寻欢的客人,出手大方,听说是南方来的富商。”

“三桩命案都发生得蹊跷,第一个老爷死的时候是在深夜,他跟我们楼里的姑娘都睡下了,第二天姑娘醒来,才发现人没了。”

“第二个老爷也是死在床上,当时是我们楼里的香玉伺候的,也不知道香玉看见了什么,当场就给吓疯了,嘴里胡言乱语,说什么妖啊鬼啊的。鸨母嫌她丢人现眼,就把她丢到这柴房里自生自灭,没两天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第三个老爷虽然没死在我们这儿,但事情闹得大,我们都听说了。据说当时那个老爷正在大堂跟人喝酒,一转身的功夫,就变成了人干。”

江采霜睁大眼睛,诧异道:“人干?”

“是啊,像被抽走了血肉似的,只剩一张瘪掉的人皮,挂在白森森的骨头架子上。三个老爷都是这么死的。”

听完这些话,江采霜心里有了猜测,三起案子都像是妖怪吸人精气来修炼。

只要找到那只妖,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正欲告辞,香佩却叫住了她,欲言又止了半晌,才道:“道长,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香仪死之前,说她知道妖怪是谁。”

“是谁?”

“香墨。”

“香墨也是你们这里的人吗?”

“是,不过……她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与她来往不多,不过知道她鼻子尖有个小痣,很好认。”

江采霜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临行前,江采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从扬州来的?”

“道长怎知?”香佩目露诧异。

“我虽是东京人,但自小在江南外祖家长大。从方才起,便听出你有些江南口音。”

“我多年未曾回过故地,他日若是有机会,还想听听道长说些故乡的事。”香佩略微垂首,苦笑道:“不过你们二位还是赶紧离开吧,以你们的姿容,若是被妈妈看见了,怕是又要生事。”

“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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