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60)

林越和梁武迟疑片刻,为了燕安谨的身体,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好。”

于是两人将燕安谨抬上马车,江采霜也跟了上去,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白色丹药,喂他服下。

丹药入腹,江采霜点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助他更快吸收药力。几息之后,他的情况有所好转,身体里的妖力似乎没那么暴躁了。

不过丹药并没有坚持太久,刚把燕安谨送回定北王府,他躺在床上,如玉般的肌肤再次泛起潮/红之色。

江采霜把脉一看,丹药的灵力便被强横的妖力撕碎,那些妖力仿佛被激怒一般,变得更加凶残暴戾,来势汹汹。

“快脱了他的外衣,我要给他施针。”

林越催促梁武,“你去。”

梁武眼观鼻,鼻观心,“你去。”

两人谁都不敢上前,江采霜只好自己上手,可她没脱过男子的衣服,着急之下力气用得太大,不小心“哧”的一声,把他的外袍给撕烂了。

江采霜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林越梁武齐齐望向天花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江采霜取出银针,灌注灵气,精准地扎在他丹田附近的几处穴位上。

她让两人扶起燕安谨,自己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贴于后背,为他的身体输入灵气,用于控制牵引他体内的妖力。

忙活了半天,燕安谨身体里的妖力总算安静了下来。

江采霜怕那股妖力卷土重来,便守在他的塌前。

燕世子衣襟大敞,乌发松散地躺在塌上,面色冷白如霜雪,五官精致仿佛美玉雕刻出来的一般。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眸紧闭,不似平日那么妖冶惑人,看上去与谨安更加相像了。

江采霜忍不住伸出手,朝他耳后摸去。

那天谨安说,万一他们本为一体……江采霜把那句话记在了心里,便想趁此机会,看看他是不是易容。

她在燕安谨耳朵后面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难道面具是从颈边贴上来的?

江采霜的手贴着他修长的颈项下移,刚碰到锁骨,便听见头顶传来低哑含笑的一声,“道长这是要趁人之危?”

江采霜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抬头望去,又望进那双深邃勾人的桃花眼。

燕安谨不知何时苏醒,此刻衣衫半解,姿态慵懒地侧卧在塌。如瀑的乌发散落在胸前,结实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他正饶有兴味地望着她,眼尾细长而上翘,眸中噙着朦胧的水意,似醉非醉,多情又风流。

江采霜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盯着他看了许久。

燕安谨的唇瓣嫣红饱满,泛着诱人的水光,“可要在下解开衣襟,让道长慢慢观赏?”

江采霜脸上腾的一下升起红云,她心虚地眨了眨眼,连忙背过身去,“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在看……看你的穴位。”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连他清浅的气息声都听得真切,“针都扎上了,道长才想起来看穴位?”

江采霜脸颊更烫,但还是硬着头皮编下去,“没错。万一哪里扎错了,我好调整。”

身后的笑声更加放肆了。

燕安谨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慵懒而磁性,说话间依旧是慢悠悠的语速,“那,道长方才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是为何意?”

“谁摸你了?”江采霜气鼓鼓地转回头,莹润的杏眸瞪向他,“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用人/皮/面具。我乃修道之人,一心向道,请、请燕世子自重。”

“在下的衣服都被道长撕了,我还能如何自重?”燕安谨半坐起身,额头抵着雕花床柱,笑吟吟地乜向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江采霜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道:“我是为了救你。”

“原来是误会了道长,在下向你赔罪——咳咳。”燕安谨忽然又开始咳嗽。他掩着唇,含情的眉眼低垂,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胸膛如玉的肌肤泛起一层绯红。

江采霜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听脉,语气凝重,“你身体里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妖气?”

刚施了针才过去多久,便压制不住这股妖气了。

江采霜撤掉他身上的银针,换成九转金针,扎在几处要害大穴上。她以红绳缠在他精瘦的腰际,又从怀里掏出三张只有拇指大小的金色符纸,上面用朱砂绘着繁复的符文,贴在他腰腹部。

燕安谨斜倚在床头,感受到符纸贴上来时熟悉的凉意,不由得心里一跳,呼吸乱了半拍。

他方才咳出了血,染在饱满的菱唇上,更添一抹惑人的妖艳。

燕安谨虚弱地掀起眼帘,桃花眸温柔含情,薄唇染血嫣红,苍白的脸色丝毫不掩倾城之貌,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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