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游戏般一个个揭开他们的面具，边看边念叨着：

“哇哦，这个我见过……那位也挺眼熟的……”

一旁的黎明者观望着他的行为，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直到揭开某个人面具的那一刻，杰克忽然停下了动作，吹了声口哨。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著名演说家：莫洛克——上周我还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发表关于‘平权运动’的演讲呢。”

他顿了顿，补充道：

“好吧，看来……他是被猫头鹰法庭捧起来的，用作控制舆论的棋子之一。”

说着，杰克又陆续掀开了剩下几人的面具。

在地上躺着的这些人全部暴露真容之后，他低下头，仔细观察着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随即，笑着调侃道：

“看样子，明天半个哥谭市政府都要请假了。”

黎明者飞过来，把地上的面具一一捡起，放在只剩了一半的圆桌之上。

“它们作为纪念品倒是非常合格，”杰克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转而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黎明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抱臂沉思着，半晌，他反问道：

“如果交给你的话——你会怎么处理？”

第118章意志

“Goodquestion!

杰克用力的鼓掌，掌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随即，他说道：

“这取决于你想要哪种的‘保密套餐’——是要‘一次性绝密’，还是‘长期续费版’？”

说着，他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猫头鹰面具，随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两下。

“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据点或许重要……也可能只是一个浮于表面的幌子，真正关键的那些猫头鹰可能早就藏在了暗处，正静待时机。”

他侧过脸，看向黎明者，意味深长的问：

“你觉得……他们当中有多少人知道你的那件事？”

“……”

这是黎明者第一次从杰克口中，听见如此直白的提问，他不适的移开了目光，眼神闪烁。

杰克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继续说道：

“如果不想让猫头鹰法庭将消息传出来的话……”

他故作悬念的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

“或许……得给剩下的小鸟们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好让他们知道和你作对的下场，老板。”

“你指的是什么？”

“两种选择，”杰克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要么将他们全都打包带走，关进笼子，让他们彻底消失，要么……”

“——用炸药送他们见上帝。”

他摊了摊手，语气轻快的问道：

“你会怎么选？老板？”

寂静。

“不。”

黎明者立刻反驳，语气中带着本能的排斥。

“这两种我都不会选。”

他的声音不大，却将某种激烈的情绪不加掩饰地暴露了出来。

他转过身，背对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低声说道：

“我会想办法封住他们的嘴，然后把他们交给哥谭警局处理——”

话说到一半，他却忽然停住了。

……

原本在脑中成型的处理方案忽然显得非常可笑，他本打算用记忆清除装置将这些人脑海中的记忆彻底抹除，再一并移交哥谭警局。

然而杰克刚才的话，却在时刻提醒着他：

这些被抓住的人只是一部分而已，还有更多的成员潜藏在外。

他要一个个把他们揪出来吗？

他要再一次……坐上那把椅子吗？

不，不……这不值得。

他咬紧牙关，面色愈发难看。

杰克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感兴趣的看过来，探究的讯问：

“是吗？真的要把他们交给哥谭警局吗？老板？我得提醒一下，即便你让他们再也无法开口，这些权贵阶级也绝对不可能乖乖就范的。”

他摊了摊手，说道：

“他们只要动用一点手段，一些美金，一些权力，一些关系，又或是一些舆论……就可以在警局喝杯咖啡就走，下午就能坐回他们豪宅的沙发上抱着美女喝酒。”

“所以说——”

杰克慢悠悠地走到圆桌边坐下，身体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来看，只要这群人一天在哥谭，这里依旧是他们的地盘，这群猫头鹰依旧可以肆意妄为，更别提那群还藏在暗处的家伙了。如果想要对他们绅士，那他们就会永远和你作对。”

他舔了下嘴唇，继续说道：

“除非，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和你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黎明者猛地转过头，怒视着他，声音拔高了几分：

“你在劝我杀人？”

面对怒斥，杰克没有立刻回应，那双酸绿色的眼睛只是静默地注视着对方，没有丝毫波澜，宛如一汪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