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搞来的氪石？”

杰克的目光偏移了下，接着，他咳了两声，慢吞吞的说：

“这应该是我的回合了，蝙蝠——”

“先欠着，”布鲁斯毫不犹豫的说，“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

杰克叹了口气，妥协道：

“真任性，蝙蝠宝宝……好吧，是你的管家给我的。”

“这不可能，”布鲁斯否定道，“他根本不会把氪石交给你。”

“哪有什么不可能？”杰克偏着头看他，“我只不过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明了一下我们的近况……然后再给他寄了一根你的头发。”

他笑了笑，轻声说道：

“就这样——很轻松。”

“……”

布鲁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又开始有点发痒了。

第141章合作

“我们的近况”……是什么意思？

一股血液直直地往脑门上冲，布鲁斯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有一只野兽在大脑中咆哮着，摩擦着利爪，让他名为理智的神经岌岌可危。

上帝啊……

他现在只希望所谓的“我们的近况”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他真的不愿相信，小丑居然丧心病狂到将他们之间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写信告诉了阿尔弗雷德。

……他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这家伙有这么强烈的倾诉欲？

布鲁斯抿了抿嘴，压制自己想要问清楚的冲动，示意对方提问。

杰克笑了笑，不假思索的问：

“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看起来似乎对答案期盼已久。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最终说道：

“2月19日。”

“哇哦……咳……”杰克大概是想要吹个口哨，但没成功，他咳了几声，说道，“咳……这下我知道以后该什么时候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

……

自从他们相遇以来，小丑每个月都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例如：倒吊着的脑袋被刻上“生日快乐”的人质，放有着“我爱你”炸弹的礼盒，被劫持的校车……

当然，除了这些肆意的暴行，偶尔也会有一些无害的诡异玩笑——例如比如手绘的蝙蝠侠与小丑“友谊长存”的图画，一打开就会有拳击手套弹出来的礼物盒……

虽然小丑表现的疯疯癫癫的，但他看得出来，对方每一次都有在认认真真的准备好那份生日礼物。

他们每一个月都会共同参加一场生日派对，不过，小丑从来没真正猜到过他的生日。

……而现在，小丑知道了。

布鲁斯在心底安慰自己：这是未必是坏事，至少他不必每个月都数着倒计时——焦虑小丑的礼物究竟何时才能送到了。

就在他分心思索的时候，杰克又问道：

“那你有保存着我送你的礼物吗？”

他的语气轻快，语调上扬：

“比如那个会唱‘蝙蝠～蝙蝠～生日快乐～’的八音盒？或者那张关于我们的画？我可是画了很久的……咳咳……感动吗？”

布鲁斯无言的注视着对方。

如果小丑没有为了他的生日派对提前从阿卡姆越狱逃出来，还顺便持枪抢劫了一家艺术博物馆，也许他会稍微感动一点。

而他嘴上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确实留了一些，没全都扔掉。”

——是真的，因为它们现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实验室的废品处理柜里，已经经过了检查，正等待被定期销毁。

“哦……”杰克勾起嘴角，高兴的说，“棒极了——”

他看起来更兴奋，甚至忘我的哼起了歌。

“Batsy～Batsy～Youreallylove……”

布鲁斯扯了扯他的手腕，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两人的对话之中，接着，缓缓问道：

“在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杰克挑了挑眉，面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关于黎明者的？”他反问。

“对。”

“哦——”他拖长了语调，轻声说，“但这个问题的分量可大得多了。亲爱的，这种信息……可不是一场游戏就能换到的。”

布鲁斯沉思了几秒，开口道：

“那你想要什么？”

杰克转了转眼珠，开始盘算起来，片刻后，他开始低声嘀咕着一些难以听清的词语：

“……蝙蝠车？……不，要不还是……”

最终，他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我现在还没想好。”

他看向布鲁斯。

“要不暂缓兑现？你可以暂时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我要什么。”

……

要同意吗？

布鲁斯思索着，没有立刻回应。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