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许久没出声的幻觉小丑忽然出声，“你不该答应他，万一他以后向你寻求‘爱’怎么办？”

……

……可现在没有其他选择。

最终，布鲁斯低声说道：

“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

听到这个回答，幻觉小丑懊恼的转过身，气冲冲的跑到隔壁去了。

布鲁斯目送着它离开，他猜测这个诡异的幻觉并不能真的穿墙，这大概只是它选择消失的某种方式。

在此之后，他定了定神，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

“关于情报的问题，你可以稍后再给我，而现在——”

他闭了闭眼睛，平复着躁动着的心情，说道：

“我想向你寻求一次合作。”

杰克的表情变了。

他瞪大眼睛，强烈的震惊感从那变幻莫测的脸上涌出。

他试图从对方脸上读出这是不是某种故意的讽刺，但布鲁斯的表情非常严肃，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

——他是认真的。

“你确定吗？”杰克的声音沙哑，混杂着浓浓的困惑，“我们？合作？你在向你的敌人…咳…寻求合作？”

……这时候倒是不自诩“情人”了。

布鲁斯点头：“没错。”

杰克往后退了退。

“不不不，听着，小蝙蝠，这种拯救世界的活——那是你们英雄该干的事，这和我没关系……你有见过罪犯做拯救世界的活的吗？有吗？没有！对吧？”

布鲁斯握紧他的手腕，将他重新拉近。

“听着，”他低声说道，“你已经来到这里了，你没法再从这个旋涡中独自离开。”

杰克张了张嘴，刚准备出言反驳，却被布鲁斯的下一句话给打断：

“我本不想这样做……”

那一瞬间，杰克愣住了。

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听到了蝙蝠侠的屈辱。

一种隐忍着的痛苦，一种难言的苦涩。

“如果可以的话，”布鲁斯艰难的说道，“我宁愿去找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找你……”

但他最终还是被迫向着他的敌人妥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输了，输的彻底。

这是一场全方位的溃败。

一次……荒唐的求援。

而后，他僵硬的伸出手，快速虚抱了一下对方，又很快松开。

“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轻声重复道：

“帮帮我，Joker。”

第142章解释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开启了静音模式。

杰克愣在原地，望着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发呆。

哇哦……

他在心底嘀咕着——

这算什么？

蝙蝠侠应该这样吗？

他有些迷茫的想：这个人真的是蝙蝠侠吗？

哦，当然是。

这个笑话真没意思。

最终，他只是眨了眨眼，干巴巴的说：

“你可以再说一遍，让我录个视频留作纪念吗？小蝙蝠？”

———————————————

一天后。

韦恩庄园。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贯穿了空气，随着其主人的步伐拾级而下，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

蝙蝠洞内的几人同时抬起头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踏入被灯光所照亮的区域。

“布鲁斯！！”

迪克几乎是冲下最后几级台阶的，他神情激动，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布鲁斯看向他，张开双臂。

“好久不见，迪克。”

没有任何迟疑，迪克猛扑过来用力抱住了他。

身侧的阿尔弗雷德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杰森则抱臂站在一旁，扭过头去。

布鲁斯瞥了他一眼，迟疑片刻后，腾出只手，一把将杰森也抓了过来。

“嘿！”个子稍矮的杰森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拽，险些一头撞上了两人的胸膛，他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再动弹，闷闷的说道，“我可没说我想参与你们的拥抱活动……”

布鲁斯无视了杰森的“不情愿”，揽过他的肩膀，接着，朝着不远处的老管家喊道：

“阿福——”

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来了，布鲁斯老爷。”

他走上前去，轻轻拥抱了一下这些他无比珍视的人。

难得的温馨时光。

——————

短暂的拥抱过后，众人松开彼此，迪克往后退了退，他的神情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在收到阿尔弗雷德发的消息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的目光在布鲁斯的脸上游移着，“你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我们一直以为你被黎明者控制了，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的语速很快，展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