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秒后，那些激光消失不见。

“谢谢。”布鲁斯说道。

他没有浪费时间，迅速进入房间。

那张椅子就被放在房间的中央，上面罩着一块防尘布，布鲁斯利用战甲自带的多功能眼镜对其进行扫描，在排除其中的陷阱后，他伸出手，扯掉了那块布。

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奇怪的带着电流质感的低笑声在房间中响起，格外瘆人。

——笑声的来源是这把椅子。

布鲁斯拉开那块布的动作顿了顿，但他还是按原计划对椅身进行全方位的扫描，排查其是否携带追踪装置。

“放心，他没有在我身上放任何追踪物品，”椅子贴心的开口，“就这样把我带走吧～”

确认完毕后，布鲁斯启动了扎塔娜设置的短途定点传送阵。

一道紫色的传送门出现在空中，他将椅子推进去，自己也紧随其后。

光芒一闪，房间归于寂静。

堡垒外。

布鲁斯单手抓着椅子，另一只手迅速抓住闪电侠的胳膊，下令道：

“走。”

一道红光划破地平线。

十几秒后，他们出现在地下堡垒之中。

扎塔娜去往堡垒的最顶层确认隔绝的魔法阵是否完好，而布鲁斯则放下椅子，迅速打开堡垒的防御系统。

接着，他朝着一旁的闪电侠说：

“我需要你时刻在门口警戒，同时也要关注这里的状况。”

巴里点了点头，离开房间时还帮忙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布鲁斯与那张椅子。

他俯下身，将手搭在椅背上，低声问：

“说说看，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帮助你获得世间的一切知识，”椅子慷慨的回答，“包括过去、现在、以及一定限度的将来——而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坐上来，非常简单。”

布鲁斯点了点头，再次发问：

“你对使用者有什么要求吗？”

椅子轻快的回应道：

“强大的意志力，合格的身躯强度，以及过人的智慧……只要你同时具有这三点，你就获得了拥有我的资格。”

布鲁斯冷静的追问：

“会有什么副作用？”

“这可说不准，”椅子回答，“每个人的效果都不一样，有人失去力量，有人失去理智，有人失去感情，至于我会向你索取什么——”

它极其人性化的蛊惑道：

“也许你坐上来就知道了？”

布鲁斯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没有选择。

他没再犹豫，直接坐了上去。

一瞬间，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蔓延至全身，侵入他的身体，占据他的大脑，冰冷的游走于他的血液之中，五脏六腑被这股莫名的能量挤压着，他的身体发麻，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快。

终于，这股力量停下了那肆无忌惮的渗透，变得缓慢而平静。

“好吧，看来你也是拥有资格的人，”那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布鲁斯调整着呼吸节奏，以缓解身体中那种可怕的错乱感，他选择先验证——这把椅子是否真的像它所说的那样知晓一切。

“谁杀了我的父母？”

椅子瞬间给出了答案：

“乔齐尔。”

……没错，这没错。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

“我们生活的世界真的是一本漫画？”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椅子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巧妙的从侧面回答，“漫画是世界的起源，但不同维度的世界有着不同的走向，不同的分支，你们来源于此，但也是离起源最远的。”

布鲁斯皱了下眉，他大体上听明白了椅子的意思，于是他问道：

“谁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椅背上光华流转，蓝黑色的光圈扩散到空中，它回复道：

“……是你。”

布鲁斯点了点头，他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随即，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要怎么才能打败——曾经的黎明者，现在的那位‘大都会守护神’？”

椅子颤动了一阵，接着，那个平和的电子合成音缓缓响起。

它给出了答案。

……

布鲁斯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平静，他猛的攥紧了座椅的扶手。

“不……”他低吼，声音中流露出深深的抗拒，“这不可能。”

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底流转。

“其他的方法呢？”他紧皱着眉，“万物都有弱点，他不可能没有。”

但他得到的回应是充满怜悯的，冷漠的，宣告似的：

“这就是唯一的方法，蝙蝠侠。”

“……”

他还想再问，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堡垒忽然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防御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