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破局的时机很快就到来了。

极地。

一片冰雪世界中，孤独堡垒像一只庞大的外星异兽，无声的矗立在冰原之中。

不远处的冰层之上，三道人影正望着这一处防守严密的基地。

“我还是搞不懂，”巴里抱怨着，“为什么我们要叫他‘黑土豆’？这个绰号听上去就像是什么腐烂的食物……”

“为了避开关键词，”布鲁斯面无表情的回复，他正在使用特殊的能量眼镜探查基地的结构，“在超级听力的加持下，他可以在眨眼间就定位到我们。”

巴里咂了下嘴，显然还是对喊这个代号有些心理障碍。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发问：

“我们真的要就这样进去吗？我的意思是——这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是‘黑土豆’在背后操纵一切？说实话，这实在是太过于难以相信……”

“怀疑是好事，”布鲁斯调整着战甲，“但不应该是现在。”

他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不是我们，你们留在外面，我自己一个人进去。”

沉默已久的扎塔娜终于开口了：

“我已经成功扰乱了堡垒外围的监测设备和防卫装置，”法阵的光芒在她的脚下显现，她的指尖光华流转，“你有15分钟时间潜入。”

“足够了。”布鲁斯平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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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垒内部的通道像迷宫，布鲁斯利用特殊装置改变了战甲本身的颜色，令它能够做到一定程度上的光学隐形。

此刻，他正利用钩爪枪，攀缘在高处的穹顶之上。

他腾出一只手，在腰带上点了几下，战甲的某处弹开，密密麻麻的机械爬虫从凹槽中脱落，它们朝着四面八方而去，沿着墙体攀爬，利用头部的触须传感器收集起堡垒的结构数据。

半分钟后，布鲁斯手腕上的终端上出现一个模糊的堡垒3D影像投影。

这样的操作他一共重复了三次。

投影越来越清晰，精准，直至那其中出现了一把构造与众不同的椅子。

——就是它了，布鲁斯想。

他收起投影，目光看向下方。

十几台机器人正在下方的通道中来回巡视着，它们有着最先进的红外线扫描仪，头部配有由氪星技术打造的武器，每一台机器人都有着固定的巡逻轨迹，形成了一片几乎可以说是无死角的封锁区。

布鲁斯眼神微动，他在心中计算了一番它们的行动轨迹，紧接着，他操控着一个机械爬虫，来到其中一个靠近主通道的机器人脚下。

“咔。”

一个极其微小的声音响起。

那台机器人的巡逻轨迹稍稍偏转了一些。

布鲁斯趁机下落，落在通道之中，朝着目标方向跃进。

一路上他遇到了各种阻碍，最惊险的一次，他爬伏在地面上，而机器人的红外线扫描离他的头部只差不到一英寸。

但他成功的将这些危机一一化解。

几分钟后，他潜入到了堡垒的核心区域。

前方是一扇激光切割门，无数条道能量光束交错着，任何非氪星生物通过，都会在0.01秒内被切成碎片。

布鲁斯靠近观察着，尝试将自己带来的干扰器接入其中——但这扇门显然是“黑土豆”精心设计的，防御系统与其他的相比有着显著的提升。

破坏它？

可以，但一旦这么做，很有可能会立刻将堡垒拉入警戒状态。

布鲁斯的手指停在腰带上，权衡暴力突入的可能性。

而就在这时——

“我可以帮你。”

一个机械音从身后传来。

第182章将至

布鲁斯立刻转身，警惕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大约半人高的机器人，外壳有许多处磨损，颈部有着再次拼接的痕迹，此刻，它正用那双冒着红光的脑袋朝这边“看”过来。

它收起了胸前的武装炮管，似乎在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我可以帮你，蝙蝠侠。”它再次重复道。

布鲁斯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是来找什么的，你的目标是那把神奇的椅子。”

它边说边靠近，金属滚轮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而我选择帮助你，是因为我知道——现在孤独堡垒的主人，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卡尔了。”

布鲁斯目光微动。

“你知道？你有自我意识？”

“是的，这里的每一个机器人都有，”它开始操作起防御系统，“但他认为我们只是机器，不会思考，所以我们也不会主动展露给他，实际上，我们全都明白，是他抢占了堡垒，赶走了原来的卡尔。”

一些电光从他的曲状手中跳跃着，连接到了激光门上。

“在你走之后，我会主动销毁我的记忆库存，希望你能够相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