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万山归途(165)

作者:君子在野

这些年我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但一回到这里,往事新事涌上心头。

我和闷油瓶在我少年时代的床上做爱,台灯拧到最暗,我小心地压抑着声音,情动时碰翻了一本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香港色情杂志,彩页已经发黄了,扉页是鬼迷日眼的泳装艳星。

杂志恰恰好好掉在床上。

我的脸发热,一下子想到少年时在被窝里干过的猥琐事,那时我还不知道我未来的伴侣是一起下斗的沉默男人,而距离我们的故事开始还有十年。

闷油瓶当场就挂脸了,我一边配合他动作,一边哼唧:“——青春期、谁还没个躁动的青春期,法不及过、过往,我现在不喜欢了,你别——别介意——”

他翻开杂志,让我的下巴压着书页,我的脸红到脖子根啊,那页正好是我以前特别有感觉的辣妹,手捧着一对波涛汹涌的胸脯,微启双唇,像是耐不住,引我吻她。

我天生真的是直男,我有本能反应,我盯着冲击力极强的图片,口水在分泌,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下面一下子硬的不行,臀肌和大腿根不自觉用力,还有一点去进攻的意思,但脑子里想到只有他,只想要他,闷油瓶握着我的腰把我拖回怀里,越撞越凶,好像要证明只有他才能占有我一样,我觉得自己快变态了,迷迷糊糊地呻吟,小哥,小哥,你别玩我,我想,我想——

“想什么?”他在耳畔问我。

“想你,只想你,想你干我,我要看着你干我——”

我叫得实在太放肆了,连接连炸响的烟花都压不住,他捂我的嘴,轻道:“他们会听到。”

我眼泛泪花的看他,心说您都玩这个了,您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接着心里又有点暖,他把书合上,轻轻放到一边,把我搂在怀里,换了个姿势,温柔安抚。

随着青春回归的还有我旺盛的欲望,又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离不开他。

我的身体在一年之内经历多次变化,大起大落,苦不堪言。

年后我们组织了一场大学同学聚会,他们惊异于我的变化,纷纷问我用了什么保养窍门,我说,做热玛吉,每天健身。

就像二叔说的,我得到了一些,必然会失去一些,命运就是如此公平,可能再过几年,我就不能再和他们聚会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为了得到回溯青春的秘诀,全世界追杀我泡酒。

有闷油瓶在,我倒是不用担心。

也许在未来,我曾经的社会关系也会渐渐斩断,我也会变成一个漂在浮世中的虚影,在每一个清明节,撑起一把黑色的伞,沉默着看遍故人的墓碑,但他会和我一起。

我已经学会不看去路,也不遗憾往昔,这个圈子不断有人加入,我们是永远的传奇。

我问过胖子要不要试一试张家秘术,胖子就道,老子不搞那些邪门玩意,老子是金刚不败之身,这辈子要堂堂正正的跟老天爷比一比寿数,我要是没找着心仪的女人结婚,你俩以后就给我养老,相当于老子养了两个儿子。

我说行,咱们谁跟谁,要是您老人家平生作恶真报应在身上,我和小哥每人割肉给你当药引。

换血这件事,获利最大的应该是闷油瓶。

从东南亚回来的飞机落地那天,胖子开车从机场接我们回家,我们在喜来眠吃晚饭,闷油瓶少见的喝了很多酒,他不会醉,喝得多了,一直盯着我看。

我一身酒气臭气,跟胖子划拳。

闷油瓶倒是不说什么,就默默地给我们倒酒,他的态度就好像我已经完全是他的人了,再亲的朋友面前也不能掉了我的面子——他们东北式的人情世故,他甚至给我点了根烟,走去厨房给我们切了两小碟凉菜。

胖子去撒尿,闷油瓶垂下眉睫,道:“对不起。”

我摸棱他的头发,就道:“没关系的,小哥,真留下你一个,我到死都闭不上眼睛。”

我想,对他来说,我可能是他生命里唯一一个完全接纳了他,也完全属于他的人,我身上甚至流着张家的一点血。

第二年过年是在雨村,小花、瞎子、刘丧、秀秀、王盟,还有那一群后辈,大家都来了,我办了一场乡村卡拉ok活动,一口气买了五十万的烟花和鞭炮,战况空前,大家都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时,家里每个角落都躺着醉汉,闷油瓶不在,桌上放着一张陌生的拜帖,装饰精美,四六骈文,写得半古不白。

我就笑笑,他们来过了。

胖子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问我:“小哥呢,怎么没见人?”

我示意他看帖子,道:“过他们的节去了。”

胖子咧嘴笑:“给族长拜年啊。”

老家伙们的春节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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