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02)
吴邪和胖子也跟着进来了,胖子往灶台上一靠,打了个哈欠:“行了,折腾大半夜,赶紧睡吧,天亮还得去镇上买米。”
吴邪把那个装着药膏和奶糖的玻璃瓶放在床头,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们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汪碎玉躺在被窝里,听着身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布包。月光从窗棂钻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幅温柔的画。
她摸了摸床头的玻璃瓶,又摸了摸怀里的蓝布偶,突然笑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砸在枕头上。
原来被人这样坚定地选择,是这种感觉。像雨村的春天,带着湿漉漉的绿,带着草木的香,带着化不开的暖意,一点点漫过所有的伤口和疤痕。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轻轻说:不走了。
这一次,真的不走了。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照亮了院子里的石阶,照亮了石碾上的酒葫芦,也照亮了屋里三个守护着她的身影。有些等待,或许绕了十年的弯,但只要最终能停靠在彼此身边,就不算太晚。
夜还很长,但天,总会亮的。
第53章 好事将近
雨村的春天总是来得缠绵,一场雨刚歇,另一场就跟着缠上来,把山坳里的草木泡得发涨,连空气里都飘着湿漉漉的绿。汪碎玉坐在院门口的竹椅上,指尖抚过帕子上那只水鸟——张起灵补的那朵金线花愈发鲜活,像沾了晨露的向日葵,总让她想起他垂眸绣花时,睫毛在火光里投下的阴影。
“碎玉姐,你闻闻这新蒸的米糕!”云彩的声音像檐角滴落的雨珠,脆生生地撞进耳朵。竹篮递到面前时,还带着笼屉的热气,甜香混着艾草味漫开来,是雨村特有的春天味道。
汪碎玉刚要伸手去接,就听见院子那头传来“哐当”一声——胖子扛着的柴捆没扎稳,滚了一地,他自己也差点绊倒,军绿色外套上沾了片草叶,看着格外滑稽。
“胖爷我这是……”他手忙脚乱地扶柴捆,眼角却不住往云彩那边瞟,“这是为了给云彩妹子攒柴火,特意多砍了两捆!”
云彩“噗嗤”笑出声,把米糕往汪碎玉手里塞了块,转身去帮胖子捡柴:“胖爷你歇着吧,这点活我来就行。”
两人蹲在地上捡柴,影子被晨光拉得老长,偶尔胳膊肘碰到一起,胖子就跟被烫着似的往回缩,脸颊红得像灶膛里的火。汪碎玉咬着米糕,听着胖子前言不搭后语地找话说,突然觉得这场景比帕子上的水鸟还要鲜活。
“想追就去追啊。”她等云彩送完米糕走了,才慢悠悠开口,指尖捻着帕子上的金线,“总盯着人家背影,能盯出花来?”
胖子一屁股坐在柴堆上,挠着头嘿嘿笑:“我这不是……不是怕吓着小姑娘嘛。你看我这体型,这嗓门,万一她觉得我粗鲁……”
“她刚才帮你捡柴时,指尖碰了你三次。”汪碎玉侧耳听着远处云彩哼着歌去湖边洗衣的动静,嘴角弯了弯,“女孩子要是不待见你,躲都躲不及,哪会凑这么近?”
胖子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真的?你没骗我?”
“我虽然看不见,但耳朵还没聋。”汪碎玉从竹椅上站起来,摸索着往屋里走,“明儿起,你天天去给她送新鲜的菌子,就说山里刚采的,顺便……”她顿了顿,想起胖子上次炖鸡汤放了半罐盐的黑历史,补充道,“别自己做饭送,我帮你。”
接下来的日子,雨村的山路上总能看见胖子的身影。他每天天不亮就揣着汪碎玉做的艾草糕去云彩家,有时还扛着新劈的柴火,或是提着刚钓的鱼,嘴笨得只会说“云彩妹子你尝尝”,却把汪碎玉教的“她袖口磨破了,你说句‘我帮你补’”忘得一干二净。
“你是猪啊?”汪碎玉听他回来复述经过,气得用绣花针扎了他手背一下,“人家说‘这鱼真新鲜’,你就不会接‘明天我再去钓’?非要傻站着说‘嗯,挺大的’?”
胖子捂着手背龇牙咧嘴:“我这不是一紧张就忘词嘛!再说了,她笑了啊,她说‘谢谢胖爷’,还笑了呢!”
汪碎玉被他逗笑了,指尖在帕子上绣出朵小小的雏菊——是云彩最喜欢的花。“下回来送糕点时,把这个带上。”她把帕子递过去,“就说……就说看着好看,顺手绣的。”
胖子接过帕子,看着上面嫩黄的花瓣,突然红了眼眶:“碎玉妹子,还是你对我好。”
“少来这套。”汪碎玉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脑袋,“赶紧去,别让人家等急了。”
胖子揣着帕子乐颠颠地跑了,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张起灵劈柴的闷响。他不知何时站在柴房门口,手里握着斧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汪碎玉身上,像在看什么随时会跑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