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03)
“你盯着我干嘛?”汪碎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往竹椅上缩了缩,“我又没跑。”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放下斧头,走过来帮她把歪了的竹椅摆正,又捡起她掉在地上的丝线,绕回线轴上。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会让她像触电般往回缩——这三个月来,他总这样,不远不近地守着,像道无形的屏障,既不让她靠近,也不让她走远。
“吴邪说,阿宁回来了。”汪碎玉没话找话,指尖捻着线头打了个结,“就在镇上租了间屋,说是要养老。”
张起灵“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听说她还去吴邪那院子帮忙种菜了。”汪碎玉继续说,声音里带着点促狭,“胖子说,吴邪浇水时,把水全浇阿宁鞋上了,自己菜苗干死了都不知道。”
张起灵还是没说话,只是拿起她绣了一半的雏菊帕子,指尖抚过花瓣的纹路,突然道:“针脚歪了。”
汪碎玉的脸一热,抢过帕子:“要你管。”
正说着,吴邪哼着小曲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摘的草莓,红得发亮。“碎玉,看看我带啥回来了!”他把竹篮往石桌上一放,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阿宁说镇上草莓熟了,特意拉我去摘的,甜得很。”
“哟,吴老板这是走桃花运了?”汪碎玉摸着草莓圆润的形状,故意逗他,“上次是谁说‘这辈子就跟小哥胖子过了’?”
吴邪的耳尖红了,挠着头嘿嘿笑:“那不是……那不是情况有变嘛。再说了,阿宁她……她也不容易,当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现在想安稳过日子,我总不能赶她走吧?”
“赶她干嘛。”汪碎玉拿起颗草莓递到嘴边,甜汁在舌尖炸开,“我看挺好的,以后你院子里的菜有人浇了,饭有人做了,说不定啊……”
“说不定啥?”吴邪追问,眼里藏着点期待。
“说不定很快就能喝上喜酒了。”汪碎玉笑得眉眼弯弯,却听见身后传来斧头劈柴的重响,张起灵不知何时又拿起了斧头,劈柴的力道比刚才重了三分,木柴裂开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像在抗议什么。
吴邪也听见了,朝张起灵那边努了努嘴,压低声音:“他就这样,这三个月天天跟盯贼似的盯着你,我跟胖子都不敢跟你多说几句话。”
汪碎玉的笑僵在脸上,指尖的草莓突然不甜了。她知道张起灵在担心什么——担心她像十年前那样突然消失,担心她哪天又扛着布包偷偷跑掉。可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对了,”吴邪像是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信封,“这是瞎子从东南亚寄来的,说是给你的。”
汪碎玉接过信封,摸着上面粗糙的纸纹,还有瞎子那龙飞凤舞的字迹。拆开一看,里面是张盲文信,她指尖抚过凹凸的点,忍不住笑出声——瞎子说他在东南亚天天被蚊子咬,还得帮当地军阀找古墓,日子苦得很,让她赶紧劝吴邪把他接回去,不然他就把吴邪当年在雷城被蛇追的糗事全抖出去。
“他还说啥了?”吴邪凑过来问。
“说你欠他三顿饭,让你赶紧请。”汪碎玉把信折起来塞进口袋,心里却有点发酸。瞎子是被吴邪“流放”的,说是让他去东南亚盯着那边的盘口,其实谁都知道,是怕他那张嘴把当年雷城的事全说漏嘴,让汪碎玉心里添堵。
“等他回来,胖爷我亲自下厨!”胖子突然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手里攥着块绣着雏菊的帕子——正是汪碎玉给他的那块,“云彩妹子……云彩妹子把帕子收下了!她还说……说我下次去,教我编草绳!”
“哟,这是有进展啊!”吴邪拍着胖子的肩膀大笑,“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准备两份红包了。”
胖子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吴邪去灶房研究晚上做什么菜庆祝,院子里又只剩下汪碎玉和张起灵。他已经劈完了柴,正蹲在地上捡柴屑,黑金古刀靠在旁边的石墙上,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我想去湖边走走。”汪碎玉突然开口,指尖捏着衣角,有点紧张。这三个月来,她很少走出院子,不是不想,是张起灵总以“路滑”“天黑”为由拦着,最多让她在院门口坐着。
张起灵捡柴屑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我陪你。”
“我想自己去。”汪碎玉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尽管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里的担忧,“我不能总待在院子里,张起灵,我不是犯人。”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汪碎玉的心跳得飞快,她怕他拒绝,怕他又像上次那样,默默挡在门口,用沉默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