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31)

作者:静玗

胖子把最后一包草药扔进砂锅,药汁已经熬成了墨黑色,咕嘟咕嘟地泛着泡,散发出刺鼻的腥气。“他娘的汪灿!”他把铁勺往灶台上一摔,火星溅在柴草上,“老九门传下来的解毒方都试遍了,连黑驴蹄子都煮了三锅,屁用没有!”他蹲在灶台边,看着竹榻上昏迷的人,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碎玉妹子后颈的皮肤都开始发僵了,再找不到解药……”

吴邪正用温水给汪碎玉擦脸,棉布碰到她滚烫的脸颊时,她突然瑟缩了一下,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别找……汪灿……有诈……”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刚滚到下巴,就被体温蒸成了白雾。吴邪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想起三叔临走前塞给他的那半块玉佩,玉纹里藏着的微型胶卷——上面拍着解连环在蛇沼古楼里的照片,背景里的石壁上,刻着“冥界”两个字。

“我知道汪灿在哪。”吴邪猛地抬头,指节因为攥紧玉佩而泛白,“解连环还活着。”

解雨臣正在翻查汪家的毒经,泛黄的纸页被指尖戳出个洞。他抬眼时,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

“解连环——和我三叔,他没死。”吴邪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子,打开时里面的胶卷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这是他留在蛇沼的证据。他说汪家有两条线,明线由汪灿打理,暗线藏在‘冥界’——那是当年跟着他假死的人建立的地下网络,专门收集汪家秘辛。汪灿现在就在‘冥界’的据点里,只有解连环能找到入口。”

“假死?”解雨臣重复着这两个字,指节猛地攥紧,案上的青瓷笔洗“啪”地裂开条缝,墨汁顺着裂缝渗进木头里,像道洗不掉的血痕。他突然笑了,笑声撞在石墙上又弹回来,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他倒是会躲!”

八岁那年的记忆突然从尘封的匣子里翻涌出来。父亲的葬礼刚过三天,解家的旁系就带着人闯进院子,二伯手里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时,刀刃冰凉的触感至今还烙在皮肤里。他躲在祠堂的供桌下,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和瓷器碎裂声,怀里揣着母亲留给他的半块玉兰玉佩,直到天快亮才敢探出头。院子里的血已经冻成了冰,踩上去咯吱作响,他踩着那些冰碴子走到父亲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拿起供桌上的水果刀,亲手砍断了二伯挥过来的手腕。

“他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时多大吗?”解雨臣的声音发颤,眼镜片后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八岁。二伯的血溅在我脸上,黏糊糊的,我三天都没敢洗脸。”他猛地踹翻了身边的矮凳,木腿在青石板上断成两截,“他知道我为了抢回爷爷的玉佩,在越南雨林里被五步蛇咬,差点烂死在泥里吗?知道我在斗里被人捅穿了肚子,躺在尸堆里装死才捡回一条命吗?”

张起灵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碎玉的指甲开始发黑了。”他盯着解雨臣的眼睛,声音冷得像长白山的雪,“现在去找解连环,或者看着她变成禁婆。”

解雨臣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嵌进肉里,渗出血珠滴在青石板上。他看向竹榻——汪碎玉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像游丝,手腕上的铁链随着抽搐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哀鸣。那是他唯一的妹妹,是母亲用命护下来的孩子,当年母亲把刚满月的她托付给吴三省时,在襁褓里塞了那个荷包。

“地址。”他咬着牙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吴邪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复杂的符咒。“这是三叔留给我的,说把血滴在符咒上,就能找到‘冥界’的入口。”他把地图推过去,指尖在“长沙窑厂”四个字上顿了顿,“他说,必须解家的人去,解连环才会露面。”

解雨臣没说话,直接咬破了指尖,将血滴在符咒上。朱砂瞬间活了过来,顺着墨迹游走,在地图中央聚成个红点,像滴凝固的血。

“我去。”他转身就往外走,黑色的风衣在风里扬起,像只展开翅膀的夜枭。

“等等。”吴邪叫住他,把一把匕首塞进他手里——刀鞘上刻着朵玉兰,是解连环的贴身之物,“三叔说,你见了他,或许会想用得上。”

解雨臣看都没看,把匕首扔回给吴邪,声音冷得像冰:“杀他,不用刀。”

长沙城外的废弃窑厂早就没了烟火气,断壁残垣上爬满了野藤,风穿过塌了一半的烟囱,发出呜呜的哀鸣。解雨臣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起一群栖息在横梁上的乌鸦。

里面突然亮起一排火把,照亮了整面墙的照片。最上面是他满月时的样子,被母亲抱在怀里,嘴角还沾着奶渍;中间是他八岁那年,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在父亲葬礼上敬礼的照片,眼眶红得像兔子;下面是他这些年的样子——在斗里受伤时缠着绷带的狼狈,在解家祠堂祭祖时穿着长袍的肃穆,甚至有他去年在雨村给汪碎玉削枇杷的侧影,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了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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