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33)
他笑了,转身走向厨房。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里面是胖子昨晚熬的米粥,散发着淡淡的米香。他拿出面粉和桂花,开始揉面,指尖触到温热的面团时,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教他做桂花糕的样子——她总说“臣儿的手巧,将来能娶个好媳妇”,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暖,桂花的甜香味漫了满院子。
窗外,张起灵正给枇杷苗浇水,阳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了层金边。吴邪和胖子在院子里摆桌子,胖子手里拿着个刚摘的柚子,非要给吴邪表演徒手开柚子,结果柚子皮溅了吴邪一脸,两人笑闹着滚在地上。
解雨臣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开始慢慢融化了。灶台上的桂花糕渐渐发起来,甜香味漫了出来,和记忆里母亲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把蒸好的桂花糕端出去,放在汪碎玉面前。她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眼睛亮得像星星:“好吃。”
解雨臣笑了,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桂花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像极了小时候,母亲把他架在肩膀上,在巷口买的糖画味道。
原来,有些东西,一直都在。
第65章 误会
雨村的雾气还没散尽时,张起灵放在院角的青铜铃铛突然响了。那铃铛是用陨铜所制,寻常邪祟靠近会发出警示,此刻却抖得像风中残烛,铃音里裹着股熟悉的尸蹩腥气。
吴邪刚把最后一块桂花糕放进竹篮,听见铃声猛地回头——竹榻上的汪碎玉正盯着院门口,脸色比宣纸还白。她后颈的皮肤下,那些淡去的黑纹又开始蠕动,像冬眠的蛇被惊醒。
“是汪灿的气息。”张起灵按住她的肩膀,指尖的灵力刚渡过去,就被一股更烈的毒性顶了回来。他抬眼看向墙头,那里不知何时钉着只死乌鸦,嘴里叼着张泛黄的纸。
胖子扯下纸团展开,墨迹是用鲜血混着朱砂写的,透着股腐臭味:“古潼京有母蛊,可解子毒。汪灿留字。”纸角还粘着根银色发丝,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汪碎玉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甲缝里渗出黑血。她攥着张起灵的袖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信……他在骗你们……古潼京的母蛊早就被汪家销毁了……”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后颈的黑纹已经爬满了耳垂,像只张开的鬼爪。
解雨臣把探脉的手指收回来,指腹沾着层黏腻的冷汗:“毒性变异了。”他看着纸上的血字,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冷得像冰,“汪灿在母蛊里掺了张家的禁术,现在只有古潼京的陨铜能镇住这毒。”
吴邪突然想起三叔胶卷里的画面——蛇沼古楼的石壁上,除了“冥界”二字,还刻着半张古潼京的地图,标注着陨铜矿脉的位置。他摸出铁皮盒子翻找时,指尖触到块冰凉的东西——是块巴掌大的陨铜碎片,解连环塞给他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去。”张起灵突然开口,正给汪碎玉擦汗的手顿在半空。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滚烫,像有团火顺着血脉往骨缝里钻。
“你不能去。”汪碎玉不知何时醒了,死死攥着他的手腕,黑纹已经爬上了她的手背,“古潼京是张家的禁地,你进去就会被……”她突然咬住嘴唇,把后半句咽了回去,眼眶却红得像要滴血。
张起灵掰开她的手指,动作轻得像碰易碎品:“等我回来。”他转身时,藏在衣领里的麒麟纹身突然发烫,那是血脉在预警,却抵不过竹榻上那双眼的哀求。
车队驶出雨村时,汪碎玉趴在车窗上,看着张起灵的背影越来越小,突然抓住解雨臣的衣袖:“哥,我也想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汪灿的阴谋,他想引张起灵去陨铜矿脉,用母蛊控制他的血脉……”
解雨臣看着她手腕上的黑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样子——也是这样,黑纹从心口蔓延到指尖,最后在他怀里断了气。他把块陨铜碎片塞进她手心:“跟着可以,但必须待在我身边。”
古潼京的风沙比传闻中更烈,卷起的沙砾打在车窗上,像无数只指甲在刮擦。车刚开到废弃的海子边,轮胎就陷进了流沙里,下去推车的伙计刚迈出脚,就被流沙吞到了胸口,惨叫着化成了滩黑血。
“是尸蹩蛊变异的流沙。”汪碎玉突然捂住口鼻,脸色惨白,“汪灿把母蛊的虫卵埋在了沙层下,活人靠近就会被当成养料。”她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子,是张起灵给她的,吹起来能驱邪祟。哨音刚响起,流沙里就翻涌出无数只白色的虫子,像蛆虫一样往车底钻。
张起灵突然推开车门,黑金古刀出鞘时带起道寒光,刀气劈在流沙上,竟硬生生劈开条路。他回头看了眼汪碎玉,眼神里的担忧像被风沙磨过,钝得让人发疼:“待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