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36)
“碎玉,看着我。”他用灵力护住她的心脉,指尖的血滴在她的伤口上,麒麟血和她的血混在一起,在蓝光里凝成朵血色的花,“我还没带你去长白山看雪……你不能睡……”
汪碎玉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她看着张起灵,突然伸出手,想摸他的脸,指尖却在半空中垂落。她的嘴唇动了动,这次张起灵听清了,她说:“张起灵,我不恨你了……”
她的手彻底垂落时,矿洞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陨铜矿脉开始坍塌,蓝光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张起灵抱着汪碎玉,任由落石砸在他的背上,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魂魄。
解雨臣冲过来想拉他走,却被他甩开。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突然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还没告诉你,我也是真的……”
后面的话被埋在了坍塌的矿洞里,只有那块沾血的陨铜碎片,在黑暗中固执地泛着光,像颗不肯熄灭的星。
第66章 我去看雪了
矿洞坍塌的烟尘还没散尽时,解雨臣的手穿透落石堆,摸到了汪碎玉冰凉的脚踝。
他半个身子埋在碎石里,左臂被断裂的石梁压着,骨头碎裂的钝痛顺着神经爬满全身。但他没松手,指尖死死扣住那截纤细的脚踝,像溺水者攥着浮木。胖子的喊声从头顶传来,带着哭腔的咒骂混着石块滚动的轰鸣,震得他耳膜发麻。
“别他娘的愣着!拉啊!”胖子的手伸下来,抓住他的后领往外拽。石梁摩擦着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解雨臣疼得眼前发黑,却在被拽出石堆的瞬间,反手将汪碎玉抱进怀里。
她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脖颈歪向一边,嘴角还凝着黑血。解雨臣摸向她的颈动脉时,指尖触到丝微弱的搏动,像风中残烛般颤巍巍的。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护好你妹妹”,这句话他记了十六年,总算没成空话。
“还有气!”胖子的声音劈了叉,他想接过汪碎玉,却被解雨臣躲开。解雨臣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铺开的大衣上,撕开自己的衬衫给她包扎额头的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能徒手捏碎核桃的解当家。
“吴邪呢?”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胖子往矿洞深处指了指,那里的落石堆已经堆成了小山,隐约能看见点金光——是张起灵的麒麟纹身在发光。“小哥不肯走,说要等……”他没说下去,只是蹲下来帮解雨臣按住汪碎玉渗血的伤口,“碎玉妹子后颈的黑纹没了,这是好事吧?”
解雨臣没回答。他看着汪碎玉手腕上那道被铁链磨出的疤,突然想起她刚被接到雨村那天的样子——缩在竹榻角落,像只受惊的小兽,看见谁都龇牙,唯独张起灵递水给她时,她迟疑着接了。那时他就该知道,这丫头的心,早就系在那个闷油瓶身上了。
“先撤。”解雨臣把汪碎玉打横抱起,她的头歪在他肩头,呼吸微弱得像羽毛搔过皮肤。他回头看了眼那堆落石,黑金古刀的刀柄还露在外面,被落石压得变了形。“告诉吴邪,带张起灵出来时,把刀带上。”
车队驶离古潼京时,风沙突然停了。解雨臣坐在副驾驶座上,怀里的汪碎玉突然动了动,睫毛在他颈窝里扫出片痒意。他低头时,正对上她睁开的眼睛——瞳孔里蒙着层白雾,像被蒙上了层薄冰,什么都看不清。
“哥?”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抬手想摸他的脸,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张起灵……呢?”
解雨臣的心猛地一沉。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别说话,你刚醒。”
汪碎玉却像没听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窗外飞逝的沙丘,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古潼京的风沙还冷,刮得人骨头疼:“他是不是……跟张海清走了?”她的指尖突然掐进解雨臣的皮肉,“我就知道……张家的人,怎么会护着我这种汪家余孽……”
“胡说什么!”解雨臣加重了语气,却在看见她眼底的绝望时,声音又软了下去,“张起灵在后面,马上就跟上来了。”
这句话像剂麻药,汪碎玉果然安静了。她把头埋进解雨臣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幼鸟,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解雨臣看着她后颈那片光滑的皮肤,突然想起解连环塞给他的那瓶解药——瓶身上的玉兰刻痕,和母亲留给他的那支银簪一模一样。原来有些债,不管躲到天涯海角,都得还。
车队在敦煌休整时,解雨臣把汪碎玉安置在城郊的疗养院。白墙红顶的小楼藏在白杨林里,像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他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每天亲自给她换药,却绝口不提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