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38)

作者:静玗

“哥,我想一个人待几天。”她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你先回去吧。”

解雨臣的心猛地一揪。他抓住她的手腕,那里的伤疤已经淡成了浅粉色:“你想去哪?我陪你。”

“不用。”汪碎玉抽出自己的手,从背包里拿出个信封递给她,“这是给你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如果张起灵问起我,就说我去看雪了。”

解雨臣接过信封时,指尖触到里面硬物的轮廓,像块玉佩。他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汪碎玉已经下了船,背影很快消失在断桥上的人流里,像滴融进水里的墨。

他打开信封时,里面掉出半块玉兰玉佩,和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半块正好能拼在一起。玉佩下面压着张纸条,是汪碎玉娟秀的字迹:“哥,谢谢你。我不恨了,真的。”

解雨臣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游船驶过湖心亭时,雨突然下了起来,打在水面上,溅起无数个小水圈,像谁没忍住的眼泪。

三天后,吴邪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小花,碎玉不见了!张起灵把雨村翻了个底朝天,连她埋在枇杷树下的弹壳都挖出来了,就是找不到人!”

解雨臣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解雨臣摩挲着手里的半块玉佩,突然笑了,“或许在长白山吧,那里快下雪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解雨臣以为吴邪挂了,才听见他哽咽的声音:“小哥他……把那把黑金古刀磨得更亮了,天天坐在竹榻上擦,说等碎玉回来,教她用刀……”

解雨臣没再听下去。他挂了电话,走到窗边,看见楼下的玉兰树叶子已经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像谁伸着的手,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想起汪碎玉临走前说的话——“我去看雪了”。

长白山的雪,应该很大吧。大到能把所有的伤口都盖住,大到能让那些误会和疼痛,都随着雪花一起融化,渗进土里,长出新的希望。

只是不知道,那个在雨村枇杷树下等的人,能不能等到雪停的那天。

第67章 交易

敦煌的雪总带着股凛冽的劲儿,卷着沙粒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汪碎玉坐在疗养院的藤椅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张烫金请帖,边角被体温焐得发潮,右下角的玉兰印记洇开一小片暗黄,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护士第三次来敲门时,她才把请帖塞进枕头底下。开门时冷风卷着雪沫灌进来,护士捧着药盘的手冻得发红:“小姐,该换药了。”

换药室的暖气很足,解雨臣正对着光看一张X光片,白大褂领口别着支钢笔,笔帽上的玉兰纹在暖光里泛着柔光。听见动静,他抬眼时眉峰微蹙:“怎么才来?”

“睡着了。”汪碎玉把胳膊搁在诊疗台上,棉布袖子滑下去,露出手腕上那道深褐色的疤。矿洞里被铁链磨出的伤口总在阴雨天发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

解雨臣撕开纱布的动作很轻,碘伏棉签擦过结痂处时,汪碎玉还是瑟缩了一下。他抬眼瞥见她枕头方向露出的红绸角,喉结滚动了半秒:“昨天吴邪来电话,说雨村的枇杷树结果了。”

“哦。”她盯着他胸前的玉佩红绳,“张起灵……爱吃枇杷吗?”

镊子“当啷”掉在托盘里。解雨臣弯腰去捡时,汪碎玉看见他后颈的汗珠——他左臂的石膏刚拆,抬臂时骨头还在隐隐作痛。她突然想起矿洞里,他半个身子被压在石梁下,指尖却死死扣着她的脚踝,血腥味混着他的香水味,成了她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他不挑嘴。”解雨臣重新拿起镊子,声音有点闷,“但你上次埋在树下的弹壳,被他挖出来收进铁盒了。”

汪碎玉的指尖猛地蜷缩。那是蛇沼回来后,她偷偷埋的——当时张起灵替她挡了蛇毒,自己却昏迷了三天,她守在他床边,把从伤口里挑出的弹片磨成小粒,埋在枇杷树下,像在埋下某种隐秘的祈缘。

纱布缠到第三圈时,窗外的雪突然变急。解雨臣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突然说:“下周带你回雨村。”

“不去。”汪碎玉抽回胳膊,袖口扫过托盘,把一小瓶止痛药扫到地上。药片滚出来,在瓷砖上蹦跳着,像些无处可逃的光斑。

她弯腰去捡时,枕头底下的请帖掉了出来。烫金的“囍”字在白瓷砖上格外刺眼,解雨臣的影子覆上来,她听见他的呼吸声突然变重。

“什么时候收到的?”他捡起请帖的手指关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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