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40)

作者:静玗

“你敢!”他的手按在腰间——那里本该别着黑金古刀,却被张家祠堂的规矩收走了。

张海清突然笑出声,笑声在山谷里回荡:“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她真的信你会娶我?矿洞里她听见的那些话,可不是我的人编的。”

张起灵的瞳孔骤然收缩。矿洞坍塌前,他确实对张海清说过“只要能救她,什么都答应”,却没料到那些话会被扩音器传到汪碎玉耳中。当时她被铁链锁在石壁上,黑纹正顺着脖颈往上爬,听见这话时,她突然就不动了,眼神空得像口枯井。

“她以为你为了张家,把她弃了。”张海清走近两步,貂皮斗篷扫过他的礼服,“你现在追上去,告诉她这是交易?她会信吗?一个汪家余孽,怎么配信张家族长的话?”

军绿色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密林里。张起灵望着那片晃动的枝桠,指节掐进掌心,血珠滴在雪地里,洇开一小朵红梅。

汪碎玉在林子里走了整整一夜。军大衣被树枝划破,棉絮裹着雪粒贴在皮肤上,冻得像块铁板。天亮时她跌进条山沟,意识模糊间,摸到怀里的陨铜碎片——矿洞里沾了两人血的那块,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淡红,像颗跳动的心脏。

她想起张起灵把她从蛇沼背出来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雪夜。他的连帽衫被血浸透,却把唯一的干毯子裹在她身上,自己靠在岩壁上,呼吸轻得像片羽毛。她偷偷摸他的额头,被他反手攥住手腕,他的掌心很热,在她手背上烙下烫人的温度。

“醒了?”有人在耳边说话。

汪碎玉睁开眼,看见小张的脸。他穿着件冲锋衣,正往她嘴里灌姜汤,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汪小姐,你都睡一天了。”

“他让你来的?”她推开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

小张的手顿了顿:“小哥……被张海清扣在祠堂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个布包,打开是件黑色连帽衫,袖口磨出了毛边——是张起灵常穿的那件。衣服里裹着枚青铜哨子,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花纹,是她教他刻的。哨子下面压着张纸条,字迹凌厉如刀:“等我。”

汪碎玉捏着那枚哨子,指腹抚过上面的刻痕。去年在雨村,她教他刻自己的名字,他学了三天,最后刻出个像小狗的符号,她笑得打滚,他却把那块木头揣进怀里,像藏着什么宝贝。

“告诉张起灵,”她把连帽衫叠好塞进背包,“我不等了。”

小张急得眼镜都歪了:“汪小姐,小哥说他会想办法……”

“长白山的雪太大了。”她站起身,军靴踩在冰面上咯吱作响,“我怕等不到雪化。”

她往密林深处走时,小张在身后喊:“汪小姐!你的玉佩!”

汪碎玉没回头。她摸了摸颈间——那里本该挂着半块玉兰佩,现在却空荡荡的。昨天躲在松树后时,玉佩不知何时掉进了雪地里,或许被红绸盖住了,或许被张起灵捡走了,都不重要了。

祠堂的铜钟敲了十二下时,张起灵还站在雪地里。张海清派人送来的解药被他攥在手里,青瓷瓶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小张回来时,带回件沾着雪的军大衣。他把连帽衫递过去,声音发颤:“小哥,汪小姐……走了。”

张起灵展开连帽衫,闻到上面淡淡的药味——是汪碎玉总用的那种草药膏,治矿洞留下的疤痕。他想起她总在夜里偷偷涂药,怕他看见会担心,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每天把药膏悄悄换成更温和的那种。

“她没要哨子?”

“留……留下了。”小张从口袋里掏出青铜哨子,上面还沾着点红泥,“她说没用了。”

张起灵把哨子塞进怀里,和半块玉佩放在一起。他望着密林的方向,那里的雪雾正浓,像道永远跨不过的屏障。

张海清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脂粉香:“该歇息了,族长。”

他没回头,只是把解药瓶抛给她:“送去敦煌。”

“你不怕我……”

“你不敢。”张起灵的声音冷得像冰,“她要是有事,张家祠堂的地基,会比你父亲的坟头还低。”

张海清接住瓷瓶的手在发抖。她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突然明白自己赢了名分,却输了他眼底的光——那光是汪碎玉带来的,从雨村的枇杷树下,到蛇沼的毒雾里,再到矿洞的落石堆上,从未熄灭过。

敦煌的雪停在腊月廿三。解雨臣推开疗养院的门时,看见汪碎玉正坐在窗边打包行李。帆布背包敞开着,里面露出件军大衣,还有半块玉兰佩——是小张托人送来的,说在长白山的松树下捡到的。

“要走?”他把药盒放在桌上,里面是张海清派人送来的解药,标签上的字迹和请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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