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48)

作者:静玗

他想起找到敦煌疗养院时,看到的那面墙。上面用指甲刻满了“哥”,刻得那么深,像是要嵌进墙里。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枇杷图案,旁边写着“等哥来”。

可他来晚了。等他找到那里时,只剩下一墙的刻痕,和地上的几滴早已发黑的血。

祠堂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身湿气的伙计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当家的,长白山那边送来的。”

解雨臣打开锦盒,里面是半块玉兰佩,和他手里的这半块严丝合缝。玉佩上沾着干涸的血迹,还有几道深深的刻痕,像是被人死死攥过。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是张起灵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半块。

伙计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送东西的人说……张爷要和张海清成亲了。”

解雨臣捏着玉佩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想起碎玉在雨村说过的话,她说“哥,我不怕死,就怕他骗我”。那时他还笑着摸她的头,说“张起灵不是那样的人”。

原来,他也会骗她。

雨敲打着祠堂的窗棂,像谁在外面哭。解雨臣把那半块玉佩拼在自己的玉佩上,然后紧紧攥在手里,指腹被棱角硌得生疼。

“久宁,”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哥对不起你。”

第71章 你回来,我不骗你了

古潼京的沙粒裹着热风,打在脸上像细小的盐粒,割得人生疼。张起灵站在最高的那座雅丹土丘上,黑金古刀的刀柄被他攥得发烫,刀身映着毒辣的日头,晃出一片刺目的光。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七个时辰。从日出到日中,再到夕阳把雅丹群染成淋漓的血色,脚下的沙子被晒得能烫熟鸡蛋,他却像块扎根的石头,连指尖都没动过。

“小哥,下来喝口水吧。”吴邪仰着脖子喊,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他手里的水壶晃了晃,最后半瓶水在壶底晃出细碎的响,像谁在低声啜泣。

胖子瘫在土丘下的阴影里,草帽扣在脸上,只露出一截晒得通红的脖子。“天真,别喊了。”他的声音闷在草帽里,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你家小哥这是魔怔了,不亲眼见着人,八头驴都拉不他走。”

吴邪没说话,只是望着土丘上那个孤挺的背影。张起灵的连帽衫被汗水浸成深黑色,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轮廓,可那背影里的空茫,却像古潼京的戈壁一样,望不到边。

他们已经在这片绝地找了三个月。从长白山的雪化到戈壁的草枯,张起灵的地图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圈,每个圈里都写着“碎玉”两个字,笔迹从最初的有力,渐渐变得虚浮,像随时会被风沙吹散。

张起灵终于动了动。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吴邪手里的水壶,又落向远处起伏的雅丹群。那里的风卷着沙粒,在土丘间穿掠,发出呜咽似的声响,像极了碎玉在雨村的夜里,受了惊吓时往他怀里钻的动静。

“她怕吵。”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里太静了,她不会待。”

吴邪的心猛地一揪。他想起碎玉眼睛刚看不见的时候,总爱坐在雨村的廊下听风,说风里有枇杷花开的声音。那时张起灵就坐在她旁边,手里摩挲着那半块玉兰佩,一言不发,却把她的衣角攥得很紧。

“我们去前面的海子看看。”吴邪强扯出个笑,把水壶往张起灵手里塞,“牧民说那海子边上有芦苇,说不定她在那儿。”

张起灵没接水壶,只是抬脚往下走。他的靴子灌满了沙,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踩在谁的心上。走到土丘下时,他突然弯腰,从沙里捡起个东西——是片月白色的布料,边缘被风沙磨得卷了边,上面还沾着点暗红的印记,像干涸的血。

“是她的裙子。”张起灵的指尖颤得厉害,他把那片布料凑到鼻尖,闻到一股极淡的药味,混着汪家特有的血腥气,“汪灿带她往南走了。”

胖子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抢过那片布料翻来覆去地看:“这料子我认得!碎玉给小哥缝荷包用的就是这个!狗日的汪灿,肯定没安好心!”

张起灵已经迈开了步子,往南边的雅丹群走。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道拖在地上的伤口,血糊糊的,却不肯愈合。

夜里他们在一处废弃的矿道里扎营。矿道里弥漫着铁锈和硫磺的味道,火把的光忽明忽暗,照得岩壁上的矿灯残架像一个个举着灯的鬼影。

张起灵靠在岩壁上,手里捏着那片月白布料,指腹一遍遍抚过上面的血痕。吴邪从背包里掏出最后半块压缩饼干,递给他时,看见他手腕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那是蚀骨香发作时的征兆,只是他一直强撑着,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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