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59)

作者:静玗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证物袋放在桌上。玉佩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拼接处的裂痕像道无法愈合的疤。他想起雨村的清晨,汪碎玉总把玉佩递给他,说“小哥擦得最亮”,阳光透过他的指缝落在她脸上,暖得像春天的溪。

可现在,这被他擦得温润的玉,沾了阿宁的血。

“她房间里的通讯器。”张起灵终于开口,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技术科恢复了数据,她和汪灿联系过,问‘计划何时启动’。”

吴邪的心脏像是被这几个字生生剜掉,疼得他眼前发黑。他想起前几天汪碎玉总躲在房间里打电话,问她在干嘛,她只红着眼说“没什么”,原来不是没什么,是在和汪灿策划如何把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吴邪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说想在雨村种玉兰花,说我们是她唯一的家人,全是假的?”

张起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回答。他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连绵的雨,帽檐下的侧脸在玻璃反光里显得格外冷硬,像长白山千年不化的冰。

吴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陌生。这还是那个无论汪碎玉闯多大祸,都会沉默替她收拾烂摊子的张起灵吗?还是那个会把自己的血喂给她解毒,说“别怕”的张起灵吗?

原来连他,也不信她了。

阿宁的葬礼定在三天后,雨还是没停。吴邪瞒着医生,穿着病号服就去了,胸口的疼让他走一步晃三下,却没人敢拦。

墓地在半山腰,雨雾缭绕,像蒙着层白纱。阿宁的墓碑是新立的,照片上的她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阳光。胖子蹲在墓前,把那对玉兰佩放在碑上,肩膀抖得厉害,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哭出声。

张起灵站在最前面,黑色的身影在雨里像座沉默的山。他手里拿着束白菊,花瓣被雨水打得蔫蔫的,像他此刻的眼神。

“阿宁,对不起。”吴邪蹲下身,手指抚过照片上她的脸,冰凉的石碑硌得指尖发疼,“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瞎了眼,错信了白眼狼……”

他以为自己会说出“我会替你报仇”,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一片哽咽。他想起阿宁最后给他发的信息,只有两个字:“信她。”

信她?

怎么信?

信那个捅了他一刀,杀了她的人?

“吴邪哥。”胖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别跟死人说这些了,她听不见……”

“她听得见。”吴邪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一直都听得见。”

雨越下越大,打在伞上噼啪作响。吴邪站起身,胸口的疼让他弯下腰,却在抬头时,看见张起灵手里的白菊掉在了地上,花瓣被泥水浸透,狼狈得像个笑话。

他突然想起仓库里的那一幕,汪碎玉举着刀刺向张起灵时,眼里的挣扎像要把自己撕裂。她哭着喊“张起灵”,声音里的绝望几乎要掀翻屋顶。

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下手时犹豫了?说明她还有一丝良知?

阿宁已经死了。

这个事实像块巨石,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葬礼结束后,吴邪没回医院,径直去了雨村。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院子里的枇杷花落了一地,像铺了层碎雪。阿宁种的药圃里,薄荷和艾草倒了一片,像是被人踩过。

汪碎玉的房间门没锁,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涌来——是她常用的艾草香,混着淡淡的墨味。书桌上摊着本草药图谱,上面有她用红笔做的标记,旁边放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是阿宁前几天给她的。

床头的墙上,还贴着那张画,歪歪扭扭的四个人,牵着手,角落写着“家人”。墨迹被雨水打湿了点,晕开一片模糊,像她此刻的踪迹。

“还来看什么?”张起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手里拿着个纸箱,“警察说要把她的东西当证物收走。”

吴邪没动,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里面有个铁盒子,是汪碎玉的宝贝,从不给人看。他记得她的生日是三月初九,试了试,锁开了。

盒子里没有惊天秘密,只有几张照片。一张是她和阿宁在汪家训练场上,穿着黑色劲装,背靠背比着拳头,笑得一脸倔强。一张是她刚到雨村时,眼睛蒙着纱布,被阿宁牵着,站在枇杷树下,嘴角抿着浅浅的笑。

最后一张,是前几天拍的,他们四个坐在院子里,胖子在讲笑话,他笑得前仰后合,张起灵在给她剥橘子,阿宁举着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照片上的汪碎玉,眼睛弯成了月牙,手里还攥着半瓣橘子。

吴邪的手指抚过照片上她的脸,突然发现她耳后有个小小的疤痕——是小时候被汪家的孩子推下河,磕在石头上留下的。那时候是阿宁背着她跑了三里地找医生,回来时自己的鞋都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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