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88)

作者:静玗

车子越开越远,黑风口的狂风彻底消失在后视镜里。汪碎玉把木盒塞进贴身的口袋,感受着那点微弱的温度贴着心口。那里的蛊虫安静地伏着,没有像往常那样躁动,仿佛也在为这个用生命守护她的男人默哀。

前路或许依旧暗无天日,或许依旧布满刀光剑影,但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的肩上扛着汪岩的期望,扛着那些无辜者的冤屈,扛着一个父亲用生命践行的诺言。

解雨臣看着她在昏暗中微微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有些伤痛或许永远无法愈合,但正是这些深入骨髓的痛,让原本脆弱的灵魂里,生出了比钢铁更坚硬的力量。

黑瞎子靠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荒原,突然哼起了一段不成调的曲子。那是他在湘西听来的丧歌,据说死去的亲人听到,就会循着声音找到回家的路。

车厢里很静,只有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汪碎玉闭上眼睛,指尖在绷带下轻轻摩挲着那个山楂木盒,仿佛能看到汪岩正站在黑风口的山楂树下,对着她的方向微笑,像无数个黄昏里那样,等她回家。

总有一天,她会回去的。带着阳光,带着山楂花,带着迟来的正义,把那些深埋在冻土下的名字,一个个唤醒。

第89章 人死了会不会变成星星

车子驶离黑风口三十里地时,汪碎玉终于撑不住,在颠簸中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她只觉得有只温暖的手轻轻按住她渗血的额头,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是解雨臣惯用的那款安神香。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解家老宅的雕花床上,帐顶悬着的珍珠串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指尖缠着厚厚的绷带,药味混着帐子上的檀香,让她恍惚以为回到了十二岁那年,她发水痘被汪岩锁在屋里,他每天隔着窗棂给她递山楂糕,说“碎玉好了就能去后山摘野枣”。

“醒了?”解雨臣端着药碗走进来,月白长衫的袖口沾着点药汁,“大夫说你发了高热,手上的伤口也感染了,得好好歇着。”

汪碎玉没动,只是盯着帐顶的珍珠串。那些珠子在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像极了汪岩总挂在脖子上的那串狼牙,他说那是“能辟邪的,保碎玉平平安安”。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把红木匣子里的小鞋都换成了我的旧鞋,把攒的银锭子熔成了长命锁,他早就......”

话没说完就被哽咽堵在喉咙里。她想起汪岩送给她那把匕首,刀柄缠着她织的红绳,他说“碎玉长大了,该有把像样的防身家伙”。当时她还嫌那匕首太沉,随手扔在柴房,现在想来,那刀柄的弧度分明是按她的手型磨的。

解雨臣把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突然俯身抱住了她。他的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瓷器,手臂绕过她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按在她颤抖的后背上。

“碎玉,”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克制的疼惜,“你不是不祥之人。”

汪碎玉的肩膀猛地一颤,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洇湿了他的衣襟。她想起七岁那年被汪曼推进冰窖,是解雨臣翻墙进来把她抱出去,用自己的体温焐热她冻僵的手脚。那时他还梳着总角,却板着脸说“以后谁敢欺负你,报我解雨臣的名字”。

这么多年,他始终站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像株沉默的玉兰,在她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时,总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

“哥哥,”她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声音抖得不成调,“你还是离我远点吧。”血珠从绷带缝隙渗出来,染红了他的袖口,像朵凄厉的红梅,“汪岩因我而死,那些孩子因我而死,连阿宁......”

她突然咬住嘴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你看,”她笑着流泪,声音里带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靠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汪岩护了我十五年,死在黑风口的乱石堆里;你靠近我,迟早也会......”

“不会的。”解雨臣打断她,手臂收得更紧,“我不是汪岩,也不是那些随时会倒戈的人。”他轻轻抚摸着她汗湿的头发,指腹蹭过她额角的伤疤,“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这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原来有加,是这样的感觉。

杭州吴三居内。

院里的石板路上,胖子正拽着吴邪的胳膊,脸红脖子粗地喊:“天真!那丫头片子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黑风口的坟是谁刨的?你当胖爷我瞎啊!”

吴邪的脸白得像纸,手里的青铜觚被攥得指节发白——那是他从黑风口捡回来的,据说是汪岩常用来温酒的东西。“她是汪家人。”他的声音发颤,却带着种偏执的强硬,“阿宁的死,我没有办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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