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吴邪放在雕像后面，捡起地上的工兵铲：“他娘的，今天就是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他冲上去，用尽全力把工兵铲插进一个黑衣人的大腿，对方惨叫着倒下，胖子却被另一个人用锁链勒住了脖子。

“胖子！”吴邪眼睁睁看着胖子的脸憋得通红，手脚不断挣扎，却怎么也够不到他。后背的灼痛感越来越强，视线也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抽离。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发出一声长啸。那声音里带着种近乎蛮荒的力量，震得殿顶的夜明珠都在摇晃。他手里的黑金古刀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刀身划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下，伤口处冒着白烟，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这是……”长老的脸色骤变，“麒麟血觉醒了？不可能！”

张起灵没理会他的震惊，他一步步走向被勒住脖子的胖子，每走一步，地上的血迹就会冒出白烟。勒住胖子的黑衣人突然惨叫起来，锁链脱手而飞，他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滚，皮肤像被灼烧般溃烂。

“小哥……”胖子咳嗽着爬起来，看着张起灵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张起灵，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眸子里翻涌着金色的光芒，像传说中的神兽降临。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向长老。那眼神让长老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你……你别过来！”

“我的记忆，谁也不能碰。”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种奇异的回响，像是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他抬手，黑金古刀直指长老，“还有他们，谁也不能伤。”

长老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子，用力吹响。尖锐的哨声在大殿里回荡，那些原本倒下的黑衣人突然像提线木偶般站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动作却更加狠戾。

“傀儡术。”黑眼镜擦掉嘴角的血，“张家的老把戏了。”他扔给胖子一把短刀，“小心点，这些人不怕疼。”

张起灵冲在最前面，黑金古刀劈开一个又一个傀儡。但傀儡的数量太多，倒下一个又站起来两个，他锁骨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古刀的刀柄流到地上，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竟燃起了蓝色的火苗。

“这血……”吴邪看得目瞪口呆。他想起在蛇沼时，张起灵的血能驱虫，在巴乃时，能让密洛陀退避，却从未见过能燃起火苗的。

胖子一边砍杀傀儡，一边咋舌：“小哥这是开了挂啊……”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傀儡扑倒在地，两人滚作一团。

黑眼镜想去帮忙，却被三个傀儡缠住。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绷带下的脸渗出了血珠。

张起灵见状，想冲过去帮忙，却被长老拦住。长老手里拿着个青铜铃铛，摇晃的节奏诡异，让张起灵的动作明显迟滞了几分：“起灵，这是你逃不掉的宿命！”

“宿命？”张起灵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他突然扔掉黑金古刀，双手结了个奇怪的印。殿顶的夜明珠突然剧烈地闪烁起来，光芒汇聚成一道光柱，落在他身上。

“这是……族印？”长老的脸色变得惨白，“你怎么会族印？”

张起灵没回答。光柱中的他，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青衫上的血迹渐渐褪去，眸子里的金色光芒越来越盛。他抬手对着那些傀儡，光柱突然分裂成无数道光线，射进傀儡的眉心。

那些傀儡瞬间僵住，然后像风化的石头般碎裂开来，变成一地粉末。

长老吓得连连后退：“不可能……不可能！”

张起灵一步步走向他，光柱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所过之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你们困了我太久。”他的声音里带着种古老的沧桑，“从今天起，不会了。”

就在这时，张海清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握着半块破碎的镜片，趁张起灵不备，狠狠刺向他的眼睛：“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小心！”吴邪和胖子同时吼道。

但已经晚了。镜片划破了张起灵的眼角，鲜血瞬间涌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眸子里的金色光芒黯淡了几分。

张海清看着自己沾血的手，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瞎了！你也瞎了！跟那个瞎子一样！”

黑眼镜闻言，突然动了。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张海清身后，短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小姑娘，乱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墨镜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你知道吗？我这眼睛，就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才瞎的。”

张海清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开始发抖。

长老见状，想趁机逃跑，却被张起灵一把抓住后领。他挣扎着回头，看到张起灵眼角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得像火：“起灵，饶了我……我是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