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99)

作者:静玗

她把银锁重新戴回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胸口,稍微压下了点闷痛。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大概又有重伤员被送进来。她抬头看了眼三楼亮着灯的窗户,那里的光在阳光下显得很淡,像快要融化的雪。

他知道,有些对不起,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口了。就像吴邪后背上的疤,就算愈合了,也永远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痛。而她和他们之间,大概也只能这样了——隔着扇永远不会打开的门,看着彼此在各自的伤口里挣扎,直到时间把所有的棱角都磨平。

病房里,张起灵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阳光落在他眼角的纱布上,血渍干成了深褐色。他望着楼下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米白色的毛衣在人群里很显眼,却走得很快,像在躲避什么。

吴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趴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张起灵没回头,只是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远处的鸽群飞过楼顶,翅膀扇动的声音很轻,像谁在叹息。

走廊尽头,小花站在阴影里,他终究还是没告诉汪碎玉,吴邪昨天半夜疼得厉害,却坚持不用止痛药,说怕影响伤口愈合。也没说,张起灵削苹果时走神,其实是在看手机里的天气预报,想着什么时候雨停了,适合去郊外的墓地看看。

有些真相,或许永远埋在心底,才是最好的温柔。

第94章 愧疚

张起灵站在窗边的影子被阳光钉在地板上,像块褪了色的旧布。楼下的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花坛,那半块嵌在泥里的山楂糕露出点红棕色的边角,被风吹得微微发颤,像只在哭的眼睛。

心口那处钝痛又开始蔓延,不是锁骨断裂的锐痛,也不是指骨挫伤的跳痛,是种更沉的疼,像有人拿钝刀一下下刮着骨膜。他想起那天在解家老宅,汪碎玉说“张起灵,是我不要你了,你的爱,你的人,我都不要了”时,指甲正深深掐进掌心。那天她穿着这件米白色毛衣,袖口沾着点没洗干净的药渍,他盯着那点药渍,突然觉得喉咙里像堵着团烧红的棉絮。

吴邪当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后背的伤还没拆线,脸色白得像纸。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杯盖磕在杯身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走廊里的声控灯被她的脚步声惊醒,又在她身后一个个熄灭。解雨臣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突然想起三天前给她换药时的样子。她趴在床上,后心那片皮肤青得发黑,蛊虫游走的痕迹像条狰狞的蛇,他拿着银针的手在抖,她却笑着说“哥你别怕,比这疼的我都受过”。

其实那蛊毒根本没解。

汪家下的蛊,母蛊在她身上养了十年,早就跟心脉缠在了一起。上次用汪灿的血不过只是暂时压制了,就像把烧红的烙铁埋进雪里,看着灭了,底下的火还在烧。他没告诉任何人,连黑眼镜都瞒着,每次给她换药时,看着那片扩散的青黑色,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攥着,喘不过气。

解雨臣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药瓶。里面是最新配的抑制剂,能暂时稳住蛊虫,却治不了根。他刚才在病房外看到汪碎玉手腕上的烫痕,红得刺眼,突然想起她小时候被热水烫到,也是这样咬着唇不吭声,只是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他该不该告诉张起灵?

那个永远沉默的男人,此刻或许正站在窗边,看着汪碎玉远去的背影,心口像被钝刀割着。如果他知道汪碎玉的蛊毒随时可能发作,知道她每次强撑着笑的时候,后心的蛊虫正在啃噬经脉,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解雨臣想起汪碎玉昨晚在房间里的样子。她靠在墙上,手里攥着那半块山楂糕,脸色白得像纸。“哥,我撑不住了。”她声音很轻,带着点哭腔,“蛊虫最近总在动,我怕……我怕哪天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别胡说。”他当时厉声打断她,却在转身时红了眼眶,“我已经找到解蛊的方子了,再等等。”

他这样哄着汪碎玉,也这样骗着自己。

病房里突然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解雨臣猛地回神,快步走到304门口。门虚掩着,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张起灵正蹲在地上捡碎片,左手还在抖,指尖被划破了,血珠滴在地板上,像朵小小的红花开了又谢。

“小哥你别动,我来捡。”吴邪趴在床上,急得想起来,后背的纱布又洇出点红。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碎片一片片捡起来,动作很慢,像在做什么重要的仪式。他的指尖在流血,却像没感觉到疼,直到捡起最后一片,才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

解雨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什么都藏在心里,疼了不说,累了不说,连爱都藏得那么深。他知道张起灵有多在意汪碎玉,当年在张家老宅,他为了娶她,硬生生挨了张家的所有刑罚,肋骨断了两根,却还是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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