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38)

作者:静玗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小天真,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掺和的。”

吴邪点了点头,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病房的门。他仿佛能看到解雨臣坐在床边,握着汪碎玉的手,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轻声说“别怕,哥哥在”。而门内门外,是被时光和阴谋割裂的,再也无法拼凑的人生。

第111章 还不清的债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沉淀成粘稠的网,汪碎玉扶着床沿的手指泛出青白,指腹下的床单被绞出死结般的褶皱。张起灵的手悬在她肘后两寸处,那道常年握刀的指节在苍白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却被她像避开淬毒的冰棱般猛地甩开。

“别碰我。”她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未散尽的药味和铁锈般的腥气。左腿刚拆了纱布的伤口被牵扯得裂开细缝,血珠顺着腓骨的弧度往下淌,在白色被单上洇出朵残缺的花。这让她想起十七岁那年,汪家祠堂的地砖也是这样吸走了阿禾的血,那女孩倒在她脚边时,瞳孔里还映着她举刀的影子。

张起灵的手停在半空,黑眸里没有波澜,只有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灰的阴影。他认得她后颈那排牙印——是汪家养的狼狗留下的。

“别怕,哥哥来了。”解雨臣的声音突然撞碎病房里的死寂,他快步穿过房间,白大褂下摆扫过输液架,带起的风掀动汪碎玉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处那道月牙形的疤。那是她十二岁时,汪家让她处决“叛徒”时,对方拼死挣扎时用碎瓷片划下的,当时血糊住了她的眼睛,她听见阿禾在她耳边说“碎玉,跑啊”。

汪碎玉的注意力瞬间被拽回,她踉跄着朝解雨臣扑去,左腿的伤口在落地时发出撕裂般的痛呼,冷汗顺着脊椎沟往下滑,浸透了病号服背后的药渍。“哥哥。”她抓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腕骨上那道枪伤疤痕——那是五年前在巴乃,他为了护着吴邪,留下来得。

解雨臣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时,指尖触到她左肋下那片凹凸的皮肤。那里是块巴掌大的烫伤,是十岁那年汪家主管为了逼她喝下抑制剂,把滚烫的药碗按在她身上留下的。他还记得第一次摸到这道疤时,她缩了缩肩膀说“早就不疼了”,可那天夜里,她在梦里哭得浑身发抖,反复喊着“好烫”。

“别动。”他把她放在床上时,声音里的颤音几乎绷不住。目光扫过她缠着新纱布的左腿,看见血珠正透过棉层往外渗,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雪夜,解连环把襁褓中的她丢在长白山时,她襁褓上沾染的血。

汪碎玉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掌心的温度烫得解雨臣睫毛轻颤,那温度里混着她手背上留置针的凉意,像冰火在他皮肤上游走。“哥哥哭了。”她重复着,拇指擦过他眼角的泪痣,那里还沾着走廊里未干的泪痕,“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去了给你报仇?”说着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解雨臣的眼泪突然决堤。豆大的泪珠砸在她手背上,溅起的水花落在她虎口那道咬痕上——那是她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时,被目标咬出的血洞,她忍着痛,将刀子送进目标人的勃艮,那夜的血,红的刺眼,当时她攥着染血的匕首在巷子里蹲到天亮,才被汪家的人领了回去。

“没有。”他把脸埋进她颈窝,闻到她发间混着草药与血腥的气味。苦得像他八岁那年在祠堂喝下的符水,叔伯们捏着他的下巴灌下去,说“喝了这个,解家的担子就压不死你了”。

“我听见了。”汪碎玉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摸到他后脑勺那道隐蔽的疤。那是他九岁为了夺回解家的家产,被解家旁支用烟杆砸出的伤口,当时血顺着脖颈流进衣领,他却死死攥着那截断簪,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他说对不起。”

解雨臣的肩膀猛地一颤。他想起走廊里解连环那张与吴三省如出一辙的脸,想起他说“我以为汪家会善待她”时的懦弱。善待?他的妹妹在汪家学会的第一个词是“服从”,第一个动作是“拔刀”,第一次看见阳光是透过实验室的铁窗,像块被切割的碎玻璃。

“别理他。”他咬住牙,指尖掐进她肩胛骨的旧伤里。那里有个细小的针孔,是汪家抽取她骨髓培育血清时留下的,医生说她的造血功能已经快被掏空,就像株被榨干了汁液的花。

汪碎玉突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裹着血沫。“哥哥你看。”她抬起右手,掌心向上,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最狰狞的是腕间那道,是她十三岁试图自杀时划的,被发现后汪家给她灌了致幻药,让她在梦里反复看见那些被她杀死的人的脸,说“你敢死,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我的手,比你的还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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