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53)

作者:静玗

她转身跑出去得那一刻,他的心裂了。他在追出去时,她已经掉下了山崖,那一刻,他的心里心空了,他后悔了,恨不得杀了自己。

要不是瞎子,他可能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张起灵。”

他猛地回神,看见解雨臣去而复返,手里捏着个药瓶,扔给他:“张海清给的解药,你当宝?这里面一半是毒。”

药瓶砸在他手心,冰凉的玻璃硌得生疼。张起灵捏开瓶塞,一股腥甜的气味涌出来,确实是他从张海清那里拿的的“解药”。他喉结滚了滚,原来解雨臣早就知道了。

五年前,运算部要给汪碎玉移植记忆,他潜入实验室,用刀划开她后颈的皮肤,破坏了记忆神经,也让她永远留下了那道丑陋的疤。那时候,他被天授,失忆了,只记得张家的责任。他当时以为自己做得对,却没想过,这道疤会成为她心里的刺,让她每次照镜子时,都想起那段被当作实验体的日子。也正是因为那次,他在离开时,她看见了他的面容,受磁场影响,将汪灿和他混在了一起,把爱给了他,把恨给了汪灿。其实,他除了那年给了她的一瓶伤药,再没有交集了。

“她怕疼。”解雨臣的眼圈红了,“你划下去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会疼?”

张起灵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怎么会没想过?她当时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唇没喊出声,只是看着他,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差点握不住刀。

走廊里的风卷起玉兰花瓣,落在汪碎玉的窗台上。张起灵抬头望去,窗帘缝隙里,能看见她的睡颜,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还在害怕。

原来有些温暖,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能给。他给她的,从来都是刀刃上的守护,是带着血的牺牲,是她想要却不敢要的沉重。而解雨臣给她的,是哥哥的怀抱,是“别怕,有我在”的笃定,是她从小就缺失的、安稳的爱。

“青铜门,”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五年后,我去守最后一次。”

解雨臣愣了愣,随即冷笑:“现在想起你的使命了?既然你要当族长,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张起灵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解雨臣的脸色变了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别过脸:“滚。”张起灵没滚。依旧固执的站着。

有些守护,注定要藏在暗处。他是张家的族长,要守青铜门,守族人,守千年的秘密。但他也是张起灵,心里住着一个叫汪碎玉的姑娘,住着人间烟火,住着他甘愿用命去换的、短短几年的温暖。

圣坛他回不去了,那就让他在烟火里,燃尽最后一点光吧。

远处的石榴树下,吴邪把烟蒂摁在雪地里,火星烫穿积雪,露出底下黑褐色的泥土里。烟蒂在雪地里摁出个焦黑的坑,吴邪哆嗦着又摸出一根,打火机“咔嗒”响了三下才打着。火苗舔着烟卷的瞬间,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里像有把钝锯在来回拉扯,疼得眼前发黑。

胖子蹲在旁边,树枝在雪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小花”两个字被他涂了又改,最后索性划成个黑团。“我说你这烟就别抽了,”他把树枝往雪里一戳,火星溅起来又迅速熄灭,“你那肺刚捡回来半条命,想再送进去?”

吴邪没应声,猛吸了一口,尼古丁呛得他眼泪直流,却像找到了点支撑,能把喉咙里的哽咽压下去。烟圈在冷空气中散得快,像他这些年做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好事”——为了给阿宁报仇,带着人闯进汪家老宅,见着姓汪的就红着眼砍过去;为了逼问蛇眉铜鱼的下落,把汪岩杀了,看着汪岩倒下去,还在冷笑“你们汪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为了“保护”小哥,对着汪碎玉吼“你这种汪家余孽,离他远点”,没看见她当时攥着银锁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胖子,”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你说阿宁要是看见我现在这样,会不会骂我?”

阿宁死的那天,他把那股子恨全撒在了汪家人身上。直到昨天瞎子说“汪家分两派,实验体都是些外姓通婚的可怜人,连运算部在哪都不知道”,他才像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那些被他亲手送进地狱的,说不定就有阿宁当年偷偷放走的实验体,有汪碎玉那些连家门都没出过的堂姐妹。

烟盒空了,吴邪捏着瘪掉的盒子,指节泛白。他想起小花小时候总跟在他身后,有次他被盘口的人欺负,是小花举着算盘冲上来,把人打得头破血流,自己手背上留了道疤,却笑着说“没事,我不怕疼”。可他呢?心安理得地受着解家的照拂,受着小花明里暗里的护着,转头就把他唯一的妹妹,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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