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57)
解雨臣愣了愣,随即点头:“是吴邪和胖子,他们来看你,见你在吃东西,就先走了。”
汪碎玉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子:“他们……是不是还恨我?”
“不恨。”解雨臣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他们知道以前错怪你了,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汪碎玉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被子里。她其实不怕他们恨她,她怕的是他们的“补偿”——那些带着愧疚的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是个被亏欠的人。
解雨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伤口的愈合需要时间,信任的重建更是难上加难。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陪着她一点点抚平那些伤疤。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墙外的老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的金子。远处传来早市的叫卖声,琐碎而鲜活,带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等孩子长大了,就带她去逛早市,买糖葫芦,看杂耍……”
以前觉得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可现在,他看着床上渐渐安睡的妹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很快就能到来。
管家端着那套银质碗碟走进来,放在床头柜上。阳光落在银碗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解雨臣拿起一个小碗,指尖摩挲着圆润的碗沿,心里默默说:“娘,我找到妹妹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盛,香气漫进病房里,带着淡淡的甜。汪碎玉的呼吸渐渐平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梦见了早市的糖葫芦,又像是梦见了哥哥牵着她的手,走在洒满阳光的路上。
有些伤,需要时间来疗愈;有些爱,需要耐心来浇灌。解雨臣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在,就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因为她是他的妹妹,是解家的根,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第119章 哥知道,是他不对
半个月的晨露与晚霞,把解家庄园的玉兰花瓣洗得愈发莹白。汪碎玉的脸颊终于褪去了那层骇人的苍白,泛起健康的粉,像是被晨阳吻过的桃瓣。营养师每天变着花样做的莲子羹、山药泥、枣泥糕,她总能吃掉大半,有时还会捧着银碗,小声问旁边的侍女:“这个……明天还能有吗?”
侍女是解雨臣特意挑的,性子温顺,说话总是慢悠悠的:“有的,汪小姐喜欢,厨房天天都做。”
她便会低下头,嘴角偷偷扬起个浅浅的弧度,像偷藏了颗糖的孩子。
可心底的不安还是像未散尽的雾,总在不经意间漫上来。每天天刚亮,她就会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跑到窗边,趴在窗台上往外望。院门口的石板路空荡荡的,只有早起的园丁在修剪花枝,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直到看见那个穿着深色西装的身影踏过露水走进来,才会慌忙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团子,假装刚睡醒的模样。
解雨臣推门进来时,总能看见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睫毛上还沾着点没干的水汽。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她就会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角,指尖攥得紧紧的,像抓住救命稻草。
“醒了?”他笑着捏捏她的脸蛋,手感比从前软了些,“今天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她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把脸往他手边凑了凑,像是贪恋这点温度。
这些日子,她渐渐敢跟下人说几句话了。园丁修剪花枝时,她会站在旁边看,小声问“这个花叫什么”;侍女给她梳头时,她会盯着镜子里自己耳后的红痣,轻声说“有点痒”。但更多时候,她还是沉默的,像株怕晒的植物,总在自己的角落里悄悄待着。
这天的阳光格外好,金晃晃的像铺了满地碎金。侍女扶着汪碎玉在院子里散步,她穿着件月白色的软绸衫,袖口绣着细碎的玉兰花纹,是解雨臣让人新做的。她的步子还不太稳,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目光落在廊下那盆新开的绣球花上,眼神里有了点孩子气的好奇。
“这花……颜色真好看。”她小声说,指尖想去碰,又怯生生地缩了回来。
侍女笑着说:“这是绣球花,能开好几种颜色呢。等过些日子,让园丁给汪小姐移一盆到窗台下?”
她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咋咋呼呼的嗓门:“小花!急事儿!南盘口那边……”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就冲了进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手腕上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正是解雨臣的堂弟翟星耀。他跟解雨臣从小一起长大,性子跳脱,嘴上没个把门的,却最是忠心,解家不少棘手的杂事都是他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