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4)

作者:静玗

她以为是解脱,却没想到是更残酷的开始。

汪家要选新的少主,候选人有二十七个,全是像她一样的“纯血”。竞争从不是投票,而是生死决斗。

第一关是“守夜”。他们被关在放满尸体的石室里,谁先出来谁就淘汰。有人吓得尖叫,有人崩溃大哭,她却靠着尸体的体温睡着了——在实验室待久了,尸体的味道比消毒水好闻。

第二关是“认亲”。老者把吴三省的照片放在她面前,问:“杀了他,就能替你娘报仇,愿意吗?”她看着照片上那张和自己有点像的脸,想起雪地里的襁褓,想起针管里的液体,慢慢抬起手,握紧了桌上的匕首。

最后一关,在汪家祠堂。二十七个候选人,只能活一个。

她进去时,祠堂里已经积了一层血。有人扑上来咬她的脖子,有人举着刀砍向她的后背,她像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用牙齿咬,用指甲抓,把学到的所有狠戾都用了出来。

最后站着的人是她。

她跪在血水里,手里攥着最后一个对手的骨片,断了三根肋骨,左眼暂时失明,后背的皮肉翻卷着,像被野狗啃过。老者走过来,把半块“汪”字玉递给她,和她胸口的那半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

“从今天起,你就是汪家少主。”老者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你的使命,是杀了张起灵,毁了吴家,让汪家成为最后的赢家。”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沾满了血,指甲缝里全是泥,再也握不住任何柔软的东西。

成为少主后,她搬进了祠堂旁的房间。房间很大,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她在柜子里找到本日记,是她母亲汪凝写的。

“1981年,杭州,遇到三省,他给我买了定胜糕。”

“1983年,有了宝宝,希望她像雪狐一样,活得泼辣。”

“1984年,长白山的雪好大,不知道山菊什么时候开花。”

日记的最后一页,沾着块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

她把日记烧了,灰烬从窗缝飘出去,落在祠堂的血水里。她想,母亲大概从没想过,自己拼死保护的孩子,最后会变成汪家的刀,要去杀那个和她流着同样血脉的堂弟,要去对抗那个和她一样孤独的张起灵。

十五岁那年,她第一次执行任务,目标是截杀张起灵。

在追寻蛇眉铜鱼的古墓里,机关暗箭穿了她的肩膀,血顺着手臂往下滴。硝烟散尽时,她看见张起灵站在面前,黑金古刀的寒光映着她淌血的脸。

她以为会等来致命一击,他却扔过来一个牛皮药包。

药粉的味道很熟悉,像小时候偷偷藏起来的那半块面包。她愣住,指尖触到药粉的温热,忽然想起长白山的雪,想起那个丢她在雪地里的男人,想起日记里那句“山菊什么时候开花”。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问。

张起灵没回头,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第3章 报复

汪碎玉坐在祠堂的阴影里,指尖摩挲着拼合完整的“汪”字玉。玉佩的棱角被体温焐得温润,可那道拼接的裂痕依旧硌手,像她左肋骨断过的地方,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祠堂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混着香灰的气息钻进鼻腔,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在古墓里,踩着同伴的血爬过棺椁的触感——黏稠,温热,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老者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开,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她记忆最软的地方:“吴三省最在乎的就是那个叫吴邪的小子,跟他年轻时一个蠢样。”

她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祠堂里撞出回音,带着血沫子的腥气。吴邪,那个监控里攥着糖笑的男孩,那个和她流着一半相同血脉的堂哥。她曾隔着屏幕数过他棉袄上的盘扣,绛色的,缀着颗小珍珠,在杭州老宅的暖光里闪闪发亮;也曾盯着他手里那颗水果糖看了一下午,直到屏幕自动切换画面,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那时她刚被注射完第三轮长生花提取物,皮肤下的血管像有无数条小蛇在爬,疼得蜷缩在墙角。监控屏里的吴邪正坐在火炉边,他奶奶给他剥橘子,一瓣一瓣递到嘴边,橘子皮的清香仿佛能穿透屏幕飘过来。而她的晚餐,是技术员用铁勺舀进碗里的灰色糊状物,据说含有人体所需的全部营养,可吃到嘴里像嚼墙灰。

“羡慕吗?”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监控前,手里转着手术刀,“羡慕也没用。他们踩着你娘的尸骨享福,你就得在这儿替汪家守着长生的秘密。”

那时她还不懂“享福”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屏幕里的暖光比实验室的冷光灯舒服,橘子的酸甜比墙灰糊好吃。可现在,那点转瞬即逝的鲜慕,早已被针管和血水泡成了毒,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在心脏的位置结出坚硬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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