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3)

作者:静玗

而那把他亲手锻造的刀,终究还是要砍回来,砍向他最疼的侄子,也砍向他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第2章 汪家少主

汪家的实验室藏在长白山深处的溶洞里,终年不见天日。汪碎玉记事起,世界就是消毒水的味道,是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是胳膊上永远拔不掉的输液管。

她第一次有“名字”的概念,是七岁那年。穿白大褂的人举着针管走近,病历本上的“实验体73号”被划掉,改成了“碎玉”。“汪家的纯血,就该像碎玉,敲得碎,碾得粉,还得留着光。”那人说着,把针头扎进她手背的血管,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往上爬,带来一阵刺骨的寒。

她不知道“纯血”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更多的针管,更长的实验时间。别的孩子还在学说话时,她已经能准确报出自己的心率;别的孩子抱着玩具睡觉时,她正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看医生剖开隔壁实验体的胸膛——那是个和她一样大的男孩,昨天还跟她分享过一块干硬的面包。

溶洞的石壁上挂着监视屏,二十四小时亮着。她见过自己刚出生的样子:红布襁褓裹着,被丢在雪地里,像团没人要的破布。也见过那个杀了她母亲的男人,在杭州的宅院里给另一个男孩戴虎头帽,眉眼温柔得像假的。

“那是吴三省,你爹。”穿白大褂的人指着屏幕,语气像在说一件物品,“那个是吴邪,你堂哥。他们踩着你娘的血,把你丢在雪地里,自己过着好日子呢。”

她那时还不懂“爹”和“堂哥”是什么,只记得屏幕里的男孩笑得很甜,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攥着块糖。而她,冬天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半夜冻得发抖时,只能抱着自己缩在墙角。

实验从不会因为她怕冷就停下。他们说她是“完美容器”,要在她身体里种出“长生花”。针管里的液体有时是透明的,有时是暗红的,注入后会引发不同的疼:有的像火烧,有的像冰锥钻骨头,最疼的一次,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呕出来的血染红了半面墙,却被医生笑着记录:“耐受性评级提升,继续加量。”

她学会了不哭。在汪家,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换来更重的剂量,更久的束缚。有次她发烧到意识模糊,抓着护士的衣角求“水”,得到的却是一针镇静剂。醒来时,手背已经肿成了馒头,而隔壁床的女孩,再也没能醒过来。

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阳光。汪家组织“筛选”,把三十个像她一样的孩子丢进雨林,只给三天的食物和水,要求“活着回来”。她看着同伴们为了半块饼干大打出手,看着有人掉进陷阱被野兽啃食,忽然明白了汪家的规则——要么踩着别人的尸体活下去,要么成为别人脚下的泥。

她抢了别人的刀,杀了想偷袭她的男孩,喝着浑浊的泥水活了下来。回到溶洞时,她浑身是伤,脸上还带着抓痕,却在见到医生时,平静地递上了那把沾血的刀。

“有点意思。”为首的老者,也就是当年把她从雪地里捡回来的汪家少主,摸着胡须笑了,“比你娘狠。”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老者腰间的玉佩——那半块“汪”字玉,和她胸口藏着的、从母亲襁褓里留下来的另一半,正好能拼在一起。

筛选成了常态。每月一次,地点不定:古墓、荒漠、冰原……她学会了用毒,学会了开锁,学会了在中箭后自己剜出箭头。十二岁那年,她在长白山的密林里遇到个怪人,穿着蓝色连帽衫,背着把黑金古刀,眼神空得像洞。

那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她却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疤,和自己胳膊上的很像——都是旧伤叠新伤,没一块好肉。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张起灵,张家最后的起灵,也是汪家的死对头。

十三岁,实验进入新阶段。他们开始往她身体里注射“长生花”的提取物,说是能让人不老不死。注射后,她的皮肤会出现奇怪的花纹,像玉上的裂纹,疼起来时,她会把自己撞向墙壁,直到失去意识。

有次她在监控屏里看到张起灵。他在一个古墓里,被粽子围攻,却面无表情地砍杀,动作干净利落。她忽然觉得,他和自己很像,都像没有感情的工具,在别人的棋盘上厮杀。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试着反抗。趁护士送饭时,她用磨尖的牙刷柄抵住了对方的喉咙。护士吓得脸色惨白,她却忽然想起那个分享面包的男孩,手一松,被冲进来的守卫按在地上。

惩罚是关禁闭。暗无天日的石室里,她饿了七天七夜,靠着舔墙壁上的水珠活下来。出来时,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却亮得惊人。老者看着她,忽然说:“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做实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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