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43)

作者:静玗

吴邪跟着他穿过一条狭窄的甬道,尽头的房间中央摆着个红漆棺材,上面的金线云纹在手电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棺材盖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

“汪家的人刚走没多久。”黑瞎子踢了踢地上的烟头,“看来他们急着转移,没来得及处理这玩意儿。”

吴邪的心跳得像擂鼓,他走到棺材前,指尖抚过冰凉的红漆,突然想起吴三省说的话——“她是汪凝的女儿,是汪家精心养着的‘容器’”。

“天真,打开看看?”胖子举着猎枪,手心全是汗。

吴邪深吸一口气,抓住棺材盖两侧的铜环,猛地一用力。随着“吱呀”一声脆响,棺材盖被掀开,一股混合着防腐液和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铺着金丝绒,汪碎玉躺在中央,穿着雪白的丝绸睡裙,脖子上的银锁在黑暗里泛着冷光。她的四肢被银链固定着,皮肤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只有胸口还在极其微弱地起伏。

张起灵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黑金古刀“当啷”掉在地上。他盯着棺材里的人,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近乎惊恐的情绪,像个迷路的孩子。

“碎玉……”吴邪的声音哽住了。她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结着层薄霜,仿佛只是睡着了。可他知道,那支蓝色的“定身剂”已经让她失去了所有知觉,变成了一具活着的木偶。

张起灵缓缓伸出手,指尖抖得厉害,快要碰到汪碎玉脸颊时,却又猛地缩了回去,像是怕碰碎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像受伤的野兽。

吴邪突然想起青铜门外的雪,张起灵走进黑暗前的最后一眼,原来不是不舍,是预知到结局的绝望。

“解开银链。”吴邪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掏出匕首,割断固定手腕的银链,金属落地的声响惊醒了张起灵。

他猛地俯身,小心翼翼地将汪碎玉从棺材里抱出来。她的身体很轻,像片羽毛,头歪在他的肩膀上,银锁贴着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渗进来。

张起灵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背影在手电光下拉得很长,像个孤独的剪影。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可吴邪能看见他攥着汪碎玉的手,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走到甬道口时,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黑瞎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走吧,汪家的人估计快回来了。”

吴邪望着张起灵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睛发酸。他想起秦岭山洞里,汪碎玉说“我要是有个家就好了”,想起她看着吴山居的灯笼时,眼里的光像星星。

现在,她终于被人抱在怀里了。哪怕是以这样的方式。

胖子捡起地上的黑金古刀,塞到吴邪手里:“别看了,先撤。这地方不能待了。”

吴邪握紧刀柄,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口红漆棺材,里面的金丝绒上沾着几滴暗红的血,像落在雪地里的梅花。

或许有些债,注定要用一生去还。而有些等待,从来都不问结局。

第24章 你们都不要我,我没有家了

戈壁的风卷着沙砾撞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玻璃。张起灵抱着汪碎玉坐在后座,将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连帽衫脱下来,一点一点裹在她身上。连帽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是汪碎玉在西沙海底就记住的味道。

他的指尖反复摩挲她冰凉的脸颊,指腹的薄茧蹭过她冻得发僵的睫毛,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吴邪透过后视镜看他,男人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怀里的人安静得像尊瓷像,只有胸口极轻的起伏证明还活着——那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稍不留意就会熄灭。

“小哥,”吴邪忍不住开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干涩,“潘子联系了个老中医,在敦煌那边,据说祖上是太医院的,专治各种奇毒。他说或许有办法解那药性。”

张起灵没应声,只是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汪碎玉的额头。那动作带着种生涩的虔诚,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又像是在无人处练习了千百遍。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皮肤下血管的搏动,微弱,却执拗地跳动着,像她这个人,永远在绝境里憋着一口气。

胖子在副驾驶座上啧了一声,手里的牛肉干袋被捏得哗哗响:“这丫头命是真硬。想当年在筛选场,那么多孩子都没扛过来,就她活下来了;秦岭被汪家的暗器穿了肩膀,淌着血还能跑二里地;现在被灌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居然还能吊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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