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431)

作者:静玗

带着承安赶到医院时,胖子正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抽烟,脚下的烟蒂散了一地。看到他们来,胖子急忙掐灭烟,站起身:“小三爷,承安,你们来了。小花刚才还在问承安有没有来,问碎玉……”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实在没勇气提“碎玉”两个字。

吴邪深吸一口气,拉着承安的手走到病房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推开。病房里隐约传来翻书的声音,很轻,却让他心里更沉——解雨臣还在等,等一个关于妹妹的消息;承安还在盼,盼能从花舅舅嘴里听到“妈妈很快回来”,他怎么忍心把真相说出口?

承安看出了他的犹豫,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吴邪舅舅,我们进去吧,我想找花舅舅,我想问问他,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吴邪点了点头,终于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解雨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戏本——那是汪碎玉最喜欢的《霸王别姬》,戏本上还留着她用铅笔标注的台词,有些地方被泪水打湿,字迹已经模糊。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眼下的乌青很重,显然是许久没睡好,眼底的空洞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心疼。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淡蓝色的发绳,发绳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桂花吊坠,那是汪碎玉上次来医院时落下的,解雨臣每天都会拿在手里摩挲好几遍,指腹把吊坠磨得发亮。

听到开门声,解雨臣抬起头,目光先落在承安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柔和,随即又落到吴邪身上,那丝柔和瞬间被恐惧取代。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承安,你怎么来了?你妈妈呢?她是不是……”

承安挣脱吴邪的手,跑到病床边,爬上小凳子,伸手抓住解雨臣的衣袖:“花舅舅,妈妈呢?妈妈是不是去给我买桂花糖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妈妈。”

解雨臣的手指猛地收紧,攥住了戏本,纸页被他攥得发皱,边缘渗出了细小的纸屑,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翻涌着过往的画面——他第一次见到汪碎玉时,她躺在长白山小木屋里,浑身是伤,中了蛊毒的手臂肿得发亮,看到他时,只是怯生生地问“你是谁”;他把她接回解家,她夜里总做噩梦,抱着他的胳膊说“哥哥,我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把承安带回家里,笑着跟他说“哥哥,你看,这是我的孩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有吴三省找到她时,冷冰冰地说“解雨臣在我手里,你想让他活,就去毁了青铜门”,她当时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他们兄妹,从一开始就被放弃了。汪碎玉从出生起,就被他的父亲和解连环(吴三省)丢在了长白山,理由是“留着她会引来汪家的追杀”,最后却真的被汪家捡走,当成试验品折磨了十几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直到瞎子把奄奄一息的汪碎玉带到他面前,他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跟他流着同样血液的人。“他们不要她,我要”,当年他抱着浑身是伤的汪碎玉,在心里发过誓,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要让她再也不受委屈。可他没做到——他不仅没保护好她,还成了别人要挟她的软肋,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他,是他害了碎玉。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在解雨臣的心里啃噬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

吴邪走到病床边,看着解雨臣眼底的期待一点点变成绝望,终于咬了咬牙,声音哽咽:“小花,对不起……碎玉她……她为了毁掉青铜门,为了救你,引了八十一道天雷,最后……最后化成了光点,散在了长白山的雪地里。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她说,她不后悔,让我们好好照顾承安,让你别自责。”

承安没听懂“化成光点”是什么意思,只是拉着解雨臣的手,小声问:“花舅舅,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呀?她是不是不喜欢承安了?”

解雨臣的身体猛地一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伸出手,把承安紧紧抱进怀里,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没有,承安乖,妈妈没有不喜欢你,她只是……只是去了天上,变成星星了,会一直看着承安,看着哥哥。”

“那妈妈还能看到我折的纸鹤吗?”承安在他怀里蹭了蹭,眼泪也掉了下来,“我昨天折了好多纸鹤,都写了妈妈的名字,我想让妈妈早点回来。”

“能,妈妈能看到。”解雨臣抱着承安,眼泪砸在承安的头发上,砸在他的病号服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妈妈会看到的,她会知道承安很想她,她会一直陪着我们的。”

过了许久,解雨臣才慢慢平复情绪,把承安放在小凳子上,让他坐在一旁折纸鹤。他看向吴邪,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自责:“吴邪,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保护好碎玉,是我成了她的软肋,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根本不用去毁青铜门,根本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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