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67)
“你敢!”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他再次往前迈了一步,黑金古刀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手里,刀身在乌云下泛着寒光。
汪碎玉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波动里却只有嘲讽:“张起灵,你凭什么管我?凭你刺进我心口的那刀?还是凭你现在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张起灵心里。他的动作僵住了,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却再也迈不出一步——她说的是事实,是他亲手把她推到了对立面,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带走。”汪碎玉别过脸,不再看他,声音冷得像命令。
黑衣人立刻扑了上来。胖子抄起旁边的扁担就打,吴邪拔出匕首护在身前,可对方人太多,手里的钢管又沉,没几个回合,两人就被死死按住。
“住手!”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痛苦的嘶吼,他想冲上去,却被两个黑衣人缠住。他的身手依旧利落,可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犹豫,像怕伤了谁似的,很快也被制服。
汪碎玉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胖子被按在泥地里,嘴角淌出血;看着吴邪挣扎着喊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不解和痛苦;看着张起灵被铁链锁住手腕,那双总是空茫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她看不懂的悔恨。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心口的血续玉烫得像块烙铁。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让黑衣人停手,想问问他们杭州的桂花是不是开了,想看看张起灵手里的银锁碎片是不是还留着……可这些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血续玉的灼痛压了下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打。”她吐出一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
钢管落在身上的声音闷得吓人。吴邪蜷缩在地上,感觉肋骨像要断了,可他死死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望着汪碎玉的方向——她站在阳光下,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仿佛眼前被打的不是曾护着她的人,而是几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胖子被打得骂骂咧咧,骂汪家没人性,骂汪碎玉白眼狼,可骂到最后,声音也低了下去,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张起灵没有挣扎,只是任由钢管落在背上。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汪碎玉,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他知道这是他欠她的,可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疼比身上的伤更甚,像被生生剜掉了一块。
“够了。”阿宁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汪碎玉没说话,只是抬手示意黑衣人停手。她走到吴邪面前,蹲下身,用手术刀的侧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告诉吴三省,三天后,我在蛇沼鬼城的西王母宫等他。他不来,你们就替他陪葬。”
吴邪咳着血,看着她眼底的疯狂,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出来?你以为……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会在乎?”
汪碎玉的眼神猛地一厉,手术刀瞬间划破了吴邪的脸颊,血珠立刻涌了出来。
“我不在乎他在不在乎。”她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我只要他死。”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地上的三人一眼。黑色越野车卷起一路泥水,很快消失在山路尽头,像从未出现过。
阿宁最后一个上车,她回头望了眼吊脚楼前的狼藉——吴邪捂着流血的脸颊,胖子挣扎着想去扶他,张起灵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背影在乌云下孤得像座墓碑。
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得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这场以复仇为名的闹剧,到底要牺牲多少人,才能收场?
张起灵终于动了。他挣脱开松动的铁链,一步步走到吴邪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可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小哥……”吴邪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变了……她真的变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布,轻轻按住吴邪脸上的伤口。血透过布料渗出来,红得刺眼,像汪碎玉心口那枚妖异的血续玉。
胖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突然骂了句脏话,眼眶却红了:“他娘的……这叫什么事……”
乌云再次压了下来,看样子又要下雨了。张起灵抬头望了眼越野车消失的方向,眼神里的痛苦像化不开的浓雾。
他知道,汪碎玉不会等吴三省三天。她要的从来不是吴三省的命,而是一场同归于尽的毁灭。
而他,必须去阻止她。哪怕要付出再痛的代价,哪怕她永远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