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68)

作者:静玗

张起灵扶着吴邪,转身往吊脚楼走。他的背影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坚定,像个明知前面是地狱,却还要往下跳的孤勇者。

雨,终究还是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三人身上,冰冷刺骨,却洗不掉身上的伤痕,也洗不掉心里那道越来越深的疤。

蛇沼鬼城的西王母宫,注定是场无法避免的终局。有人要复仇,有人要赎罪,有人要守护,可谁也不知道,这场终局里,到底有没有赢家。

第37章 我是来讨债的

雨丝像淬了冰的针,斜斜扎在张起灵脸上。他望着汪碎玉消失在帐篷里的背影,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那是被自己的血呛到的。肩膀的枪伤还在淌血,子弹卡在第三根肋骨的缝隙里,每动一下都像有把钝刀在里面搅动,可这点疼,比起心口的煎熬,轻得像羽毛拂过。

他想起魔鬼城的那个黄昏,风沙漫过脚踝时,她举着半块压缩饼干笑:“小哥,分你一半,吃了才有力气打架。”那时她的手指蹭过他的手背,带着沙漠里罕见的温热,像道微弱的电流窜过他沉寂多年的神经。

是他先动了心。是他在秦岭的石缝里,借着头顶漏下的月光数过她睫毛的弧度;是他在云顶天宫的雪地里,把她冻得发紫的脚塞进自己怀里捂热,听着她迷迷糊糊喊“好烫”;是他在蛇沼的篝火旁,悄悄往她水壶里掺了热水,看她喝时烫得吐舌头,自己在心里偷偷笑。

可也是他,亲手把这些温暖碾成了碎片。魔鬼城沙地上那把刀刺进去时,他清楚地看见她瞳孔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狂风掐灭的烛火。后来他才记起,那把刀是她在长白山为他磨的,她说“小哥的刀要最锋利,才能砍得动粽子”,磨得指尖起了水泡,还笑着说“这点疼算什么”。

“拖下去!”汪家守卫的吼声拉回他的神思。两个黑衣人架着他的胳膊往地牢拖,粗糙的麻绳勒进他肩膀的伤口,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滴在泥地上,晕开一朵朵转瞬即逝的红。

他没有挣扎。黑金古刀被夺走时,他甚至主动松了手——他来这里,从不是为了厮杀。他只想让她看看,他有多疼,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帐篷里的煤油灯被穿堂风卷得剧烈摇晃,灯影在汪碎玉布满疤痕的胳膊上投下扭曲的纹路。她正用镊子夹着浸透酒精的棉球,一下下往心口的旧伤上按。那里的皮肉早就被血续玉蚀得外翻,新肉刚冒头就又溃烂,像块永远长不好的烂疮,此刻被酒精一浸,疼得她指尖剧烈抽搐。

可她没停。只有这钻心的疼,才能压下心里那股疯长的钝痛——刚才张起灵的血溅在她手背上时,那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烫穿她硬撑的冷漠,让她差点当众哭出来。

“你就这么跟自己过不去?”阿宁站在门口,看着她胳膊上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无奈。最浅的是小时候被筛选场的狼狗抓伤的,月牙形的疤还泛着粉;最深的是魔鬼城那刀留下的,像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心口;如今又添了养血池毒液蚀出的溃烂,层层叠叠,像幅记录着苦难的地图。

汪碎玉没抬头,镊子换了块新的酒精棉,又往伤口按去:“总比跟别人过不去强。”

她怕自己一松手,那些被血续玉压制的柔软就会翻涌上来——怕想起张起灵雪夜里给她暖脚的温度,怕想起吴邪塞给她的桂花糕有多甜,怕想起胖子讲的荤段子有多俗。那些温暖太烫,烫得她不敢碰,碰了就怕自己再也硬不起心肠。

阿宁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吴邪托人送来的。”

纸包里是几块已经发硬的桂花糕,糕点边缘的糖霜融了又凝,像层薄薄的冰壳。汪碎玉的镊子猛地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脆响,惊得煤油灯又是一阵摇晃。

她认得这包装纸。是杭州河坊街那家老字号的,去年秋天,吴邪拎着一兜子跑遍半个杭州找她,喘着气笑:“丫头,刚出炉的,还热乎呢。”那时的桂花糕甜得发腻,她却一块接一块地吃,直到吴邪说“再吃要齁着了”,才发现自己眼泪都掉在糕点上了。

“扔了。”她别过脸,声音冷得像冰,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烫,“我不爱吃甜的。”

阿宁没动,把纸包放在桌上:“他说,西王母宫那趟,他陪你去。”

“不必。”汪碎玉站起身,心口的血续玉突然剧烈地跳动,红丝顺着血管爬上脸颊,像道诡异的胭脂,“我要的是吴三省,不是他的替身。”

话音刚落,帐篷外传来地牢方向的骚动。有守卫慌慌张张跑进来,军靴在泥地上打滑:“大小姐,那个姓张的……他把铁链挣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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