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七零:死对头成了我媳妇?(12)
刚坐下,季星然就感觉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离霍北远一点。
霍北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冷哼一声。
季星然也不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一尺布票,又摸了摸那十块钱。
这点钱和票,得省着点花。
他开始盘算,除了盐巴火柴,还得买点什么。
霍北看着季星然对着几张票据蹙眉思索的模样,突然开口:“喂。”
季星然抬眼。
“你……真懂那些草药?”霍北问的是前几天救王小栓的事。
“略懂皮毛。”季星然回答得轻描淡写。
“那柴刀……”霍北又问,指的是季星然吓唬刘翠花那次。
季星然唇角微扬:“防身而已,霍总不必紧张。”
霍北不再说话,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第8章 毒舌CEO一眼识毒草,刁妇上门找茬反被打脸!
傍晚收工的哨声吹过田埂,季星然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棉花里藏着针。
他瞥了眼走在前面,依旧龙行虎步的霍北,扛着锄头,汗水浸湿了后背的粗布衣裳,勾勒出贲张的肌肉线条,只是那张脸,依旧千年不化。
两人一路无话。
刚拐过歪脖子柳树,远远就瞧见自家那破落院门口围着一小撮人,一个的熟悉的哭嚎声穿透暮色,直往耳朵里钻。
“我的儿啊!我的小石头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哪个天杀的黑心肝烂肚肠的咒我们家小石头啊!”
季星然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妙。霍北已经皱起了眉头,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气,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刘翠花正抱着她的小儿子小石头,一屁股坐在他们家院门前的泥地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头发散乱,衣襟上还沾着不明污渍。
小石头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涨得通红发紫,时不时还抽搐一下,看着着实可怜。
一见季星然和霍北走近,刘翠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哭声拔高了八度,手指头几乎要戳到季星然的鼻子上:
霍大牛!季小然!你们这两个黑心肝的!你们看看,看看把我小石头害成什么样了!
他不过是下晌去后山坡上采了点野菜,回来吃了就上吐下泻,浑身抽抽!
肯定是你们,肯定是你们昨天没借到红糖心里不舒坦,背地里咒我们家小石头了!你们赔我的儿子!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也跟着窃窃私语。
“哎,这刘翠花又闹上了,昨天不是刚去人家那要红糖没要到吗?”
“小石头看着怪可怜的,不会真是……”
“季知青那身子骨,还能咒人?”
季星然本就累得够呛,听见这话,心头火气“噌”地就往上冒,但现代多年商场养成的冷静让他强压了下去。
他迅速扫了一眼小石头的状态,孩子嘴唇有些发乌,呼吸也带着几分急促,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蹲下身子,声音尽量平和,堂嫂,你先别急。
小石头今天具体都吃了些什么?除了野菜,还有没有别的?采的野菜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吗?
刘翠花眼神有些闪躲,“就……就是后山坡上常见的那些个绿油油的嫩叶子,以前也常吃的,哪里晓得今天就吃出毛病来了!肯定是你们使了坏!”
季星然眉头蹙得更紧。后山坡……野菜……他脑中快速闪过原主季小然那点可怜的记忆,
《赤脚医生手册》里夹着的一张手绘植物图谱,上面特别用红笔圈出过几种当地常见的有毒植物。
其中一种,似乎与小石头的症状有些吻合。
“堂嫂,你仔细想想,”
“小石头采的野菜,叶子背面是不是带着一些细微的、像是被人用紫药水不小心点上去的紫色斑点?”
刘翠花被他这么一问,眼神更加慌乱,嘴唇哆嗦着,哭声也小了下去,支吾道:
“我……我哪记得那么清楚……”
季星然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把握,他缓缓站起身,声音冷了三分,
堂嫂,我看小石头这情况,不像是被人咒的,倒像是误食了‘紫斑半夏’。
这种野菜,叶片跟咱们常吃的野苋菜,尤其是嫩苗的时候,有几分相似,但它叶子背面有明显的紫色斑点,本身带有微毒。
寻常大人少量误食,可能只是有些肠胃不适,但小孩子肠胃娇嫩,若是吃多了,便会引起剧烈腹痛、呕吐、腹泻,严重者甚至呼吸困难,危及性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刘翠花那张因心虚而涨红的脸,以及周围村民们开始变化的眼神:
你现在最该做的,是赶紧带小石头去村东头的卫生所找张郎中看看,或者立刻用大量的绿豆熬水给他灌下去催吐,再耽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