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七零:死对头成了我媳妇?(13)
“你……你胡说!血口喷人!”刘翠花一听季星然条理清晰地说出什么毒草,吓得脸都白了,但嘴上依旧不肯认输,梗着脖子犟道,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这山里刨食,什么野菜没吃过?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毒草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认账,想推卸责任!”
季星然懒得再跟她多费唇舌,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只有事实才能让她闭嘴。
他转头对一直沉默不语,但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气压极低的霍北说道:
“北,麻烦你跑一趟后山坡,就照我说的,找那种叶子正面翠绿,背面有明显紫色斑点的野苋菜,多采几株回来,让大伙儿都瞧瞧,也免得日后再有孩子误食了。”
并给了霍北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
霍北接收到季星然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明显在强撑的刘翠花,那双利眼在刘翠花脸上一扫,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他二话不说,将锄头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往后山坡方向去了。
霍北的行动力不是盖的,不过一袋烟的功夫,他就拎着一大把叶片背面布满不规则紫色斑点的植物回来了,直接啪地一声扔在了刘翠花面前的泥地上。
季星然捡起一株,举起来给围观的村民看,声音清晰:
大伙儿都瞧仔细了,这就是我说的紫斑半夏。
它跟咱们常吃的野苋菜,尤其是嫩苗的时候,长得确实很像,但只要翻过来看叶子背面这些紫色的斑点,就能分辨出来。
这东西,牛羊误食了都会闹肚子,更何况是小孩子。
他又看向面如土色、眼神躲闪的刘翠花,语气冷漠:堂嫂,昨天你上门想借红糖不成,心里不舒坦,我们都能理解。
但孩子生病,不是小事,不想着赶紧对症下药救治,反而第一时间抱着孩子跑到我们家门口来哭闹诬陷,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若是真耽误了小石头的救治,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小石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只是想借机讹我们点什么?
证据就摆在眼前,周围村民看刘翠花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半信半疑、同情,逐渐变成了鄙夷、到恍然大悟。
“哎哟,原来是吃错东西了啊!这季知青懂得还真不少!”
“这刘翠花也真是的,孩子都那样了,还不赶紧找郎中!差点冤枉好人!”
“我就说嘛,昨天她还骂骂咧咧说季知青他们小气,不借红糖,今天就来这一出,啧啧!”
“可不是,自己没看好孩子,还想赖别人,心也太黑了!”
刘翠花自知理亏,也怕真耽误了孩子,更怕霍北那能吃人的眼神,终于扛不住压力,
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抱着小石头,哭哭啼啼地往村卫生所的方向跑去了,
“我的小石头啊,娘这就带你找郎中……”
人群散去,霍北默默捡起地上的锄头,
季星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两人对视一眼,再默默移开。
第9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抢肉引发的血案!
刘翠花那场自导自演的闹剧,总算是暂时消停了。
村里人看季星然的眼神,除了原先的鄙夷和好奇,如今又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毕竟,能一眼看出毒草,还把刘翠花那种滚刀肉说得哑口无言,这病弱知青瞧着也不全是吃白饭的。
霍北之前从山里打回来的那只野鸡,肉质紧实,被季星然用仅有的一点粗盐仔细抹遍了,挂在屋檐下风干,准备留着慢慢吃。
眼下,这七十年代的贫瘠生活,每一口肉都金贵得很。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勉强从破旧的窗棂挤进来,给土坯房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昏黄。
锅里炖着最后一块带着骨头的兔肉,是霍北前两天设了套子逮着的。
肉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浓郁的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孔,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叫唤。
两人从早上集体出工回来,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水米未进,此刻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季星然先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带着浓汤的,然后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从锅里将那块最大、肉最厚的兔肉夹了出来,放进了霍北那只豁了个口的粗瓷碗里。
霍北正拿着个窝窝头啃着,见状,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他没说话,直接伸过筷子,把他碗里那块肉又夹回了锅里,然后把锅里那块大的重新夹给了季星然,声音依旧是硬邦邦的:“你身体差,多吃点。”
季星然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霍北。
这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的家伙,居然会主动把肉让给他?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