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七零:死对头成了我媳妇?(259)

作者:依然听语

“盘……?”

随车的小林护士茫然地眨了眨眼,完全没搞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是棋盘?

还是算盘?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说胡话呢?

她看向霍北,却见这个一路都冷硬得像铁块一样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正死死地盯着怀里的人,

那眼神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看得心惊肉跳。

霍北没有理会旁人。

这些被埋葬在另一个世界的词汇,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那个季星然,会因为一杯咖啡的产地不对而皱眉,会为了万分之一的利润,在谈判桌上跟自己鏖战三天三夜。

他矜贵,挑剔,毒舌,像一只永远高昂着头的孔雀。

霍北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把这只孔雀拔光了毛扔到泥地里,他会是什么样?

现在,他知道了。

他会变得脆弱,会生病,会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怀里,烧得神志不清,却还在下意识地念叨着他们那个世界的东西。

一股酸涩混杂着滔天的怒火,直冲霍北的天灵盖。

他气的不是季星然,不是这个时代,而是那该死的、不知所谓的命运。

凭什么?

凭什么要把他们扔到这个鬼地方!

凭什么要把那个站在云端指点江山的季星然,折磨成现在这副样子!

“霍、霍同志……”

小林护士看他脸色不对,鼓起勇气提醒道,

“季知青的脉搏……好像又弱了一点。”

霍北瞬间回神。他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伸手探向季星然的颈动脉。

“给他打一针。”

“可、可是肾上腺素不能随便用,路上……”

“我说,打。”

霍北的目光直刺小林护士,“出了事,我担着。他要是死了,我拿命赔。”

小林护士被他话里的决绝和疯狂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言,连忙从医药箱里找出针剂,颤抖着手准备注射。

吉普车仍在颠簸,针头很难对准。

“稳住。”

霍北沉声喝道,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自己的身体将季星然固定得更牢,空出一只手,铁钳般地抓住了季星然的手臂,为护士创造出一个相对稳定的平面。

一针下去,季星然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那微弱的呼吸似乎有力了一点点。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霍北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知道,这不过是饮鸩止渴,是透支季星然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

时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师傅,还能再快点吗?”他对着前排喊。

“霍同志,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快,车就要散架了!”

司机也是满头大汗,“前面就是盘山路,更得慢下来!”

霍北的心沉了下去。

车子开始进入山区,路面变得更加崎岖,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

车速明显慢了下来,每一次转弯,车身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季星然的情况时好时坏。

他时而昏迷,时而又会陷入光怪陆离的梦魇。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

他正在跟霍北开视频会议,两个人隔着屏幕,为了一块地皮的归属权吵得不可开交。

“霍北,我告诉你,城南那块地,你休想染指!”他气势汹汹地喊。

“季总,话别说太满。”

屏幕里的霍北一脸欠揍的笑容,“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画面一转,他又梦见自己和霍北被困在一座荒岛上,天上盘旋着秃鹫,两个人为了最后一个椰子大打出手。

“你给我!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凭什么?这我先看到的!”

“霍北你这个混蛋!野蛮人!”

“季星然你这个娇气包!废物!”

他们在梦里打得头破血流,醒来时,季星然的眼角却滑下了一滴泪。

他的意识有片刻的回笼。

他感觉到自己正被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包裹着,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

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到的是霍北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冒出的青黑胡茬。

“水……”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有。”

霍北立刻拿起旁边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小心地送到他嘴边。

季星然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也让他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的目光,落在了霍北箍着自己的那条手臂上。

那条手臂的肌肉紧紧绷着,像一块岩石。他能想象,这一路过来,这条手臂承受了多大的震动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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