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的快穿之旅(34)

作者:请允许我再勇敢一次

“不见了?”罗大帅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深的算计和掌控一切的得意取代,“哼!算她机灵!跑得倒快!”他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仿佛丢掉一件用过的工具,“扣下就扣下!一个钱老狗,死了就死了!正好给陈光甫那帮手下一个出气筒!让他们咬去!咬得越凶越好!哈哈哈!”

第27章 第九房姨太太27

他转过身,猛地扑到巨大的军事地图前,布满老茧的手指狠狠戳在洄水东线、原本属于陈光甫的地盘上,眼中燃烧着贪婪的火焰:“传老子的命令!一营、三营、炮队!立刻集合!给老子连夜开拔!接收陈光甫的地盘!他手下那帮没了头的苍蝇,谁敢呲牙,就给老子往死里打!从今往后,洄水东线,是老子的了!”

赵队长看着大帅那因狂喜和野心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连忙躬身应道:“是!大帅!”

狂喜的咆哮和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远去。书房里只剩下弥漫的雪茄烟雾和地上那滩碎裂的笔洗残骸,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暴戾与疯狂。

厚重的窗帘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一个纤细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墨色,悄无声息地从窗帘后走了出来,正是木青。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戴着一副冰冷的面具。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清晰地映照着罗大帅刚才那副狂喜、残忍、视人命如草芥的嘴脸。那眼神里,没有任务完成的轻松,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深沉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冷冽与……洞悉一切的嘲弄。

她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笔洗,扫过罗大帅因为兴奋而随手丢下的、标注着兵力调动的密令草稿。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轻轻划过。

第一步,成了。陈光甫死,东线大乱。罗大帅的贪婪和狂妄被彻底点燃,他将不顾一切地扑向东边那块“肥肉”,如同扑火的飞蛾。

而西边……马奎在吞并了张麻子的残部、消化了黑石峡的“胜利果实”后,他的目光,会看向哪里?

木青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冰冷而锋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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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水城西,一处不起眼的、挂着“济世堂”牌匾的临街药铺后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隔绝了前堂隐约传来的炮制药材的捣杵声和街市的喧嚣。院子里种着几畦常见的草药,绿意葱茏。一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厢房内,窗户半开,初夏傍晚的风带着暖意和草木气息吹拂进来。

周凛赤裸着上身,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硬木方凳上。左肩胛骨下方,那道曾被狰狞弹片撕裂、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如今已被一层新生的、粉红色的嫩肉所覆盖。疤痕依旧狰狞凸起,如同一条盘踞的蜈蚣,无声诉说着曾经的生死一线,但皮肉愈合良好,不再有脓血渗出。只是整个左肩和手臂的动作,依旧带着明显的僵硬和迟滞。

木青站在他身后,墨绿色的旗袍换成了便于行动的月白色棉布衫裤,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处那道颜色已经变浅、却依旧显眼的掐痕。她沾着深褐色药膏的手指,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和轻柔,正仔细地将温热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道狰狞的疤痕上。

药膏是特制的,带着浓烈的活血化瘀、生肌敛疮的草药气味。她的指尖每一次拂过那敏感的疤痕组织,都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和刺痛感。周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宽阔的后背肌肉线条清晰地贲起。

“疼?”木青的声音平静无波,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不疼。”周凛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伤后初愈的虚弱,却异常坚定。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下颌线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这点伤……不算什么。”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摇曳的树影,眼神深处却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福寿山庄的惊变,陈光甫的暴毙,罗大帅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般扑向东线的狂态……这一切,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入他的耳中。

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必然有木青那双翻云覆雨的手。是她,用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在谈笑间取人性命,为罗大帅除去了心腹大患。也是她,将自己从黑石峡那尸山血海中拖了回来,在这方小小的药铺后院,给了他喘息和重生的机会。

感激?有。震撼?更有。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如同巨石压在胸口的……痛苦与迷茫。他看着罗大帅在权力的欲望中愈发狰狞,看着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袍泽在无谓的倾轧中死去,看着木青在血腥的漩涡中游走,冷静得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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