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88)
裴阮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坐了会儿,直到手掌传来尖锐的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按住受伤的手,突然就泄了气,说不上来的委屈,在夜色里发酵。
“叶迁为什么没来?”
“统统你老是骗我。”
从无声流泪到抽噎崩溃,也就眨眼的时间。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像以前那样,被黄叔叔关在院子里。”
“起码那样,我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期待。”
冷脸蹲了半宿的狗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房门,将人抱到了床上。
“听说阮阮很想我?”
凛冽的声线带着寒意的嘶哑,不正经的腔调,恶劣又熟悉。
裴阮忙捉住对方的袖子,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手心的痛说明不是在做梦,他小小声地抱怨。
“你怎么才来呀!”
“你真的坏死了……把我丢给叶崇山,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你……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啊。”
一连串的质问叫叶勉有苦难言。
“怎么会?你看,我养好伤,立刻就来接阮阮了。”
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叶迁抓住裴阮受伤的手,“乖,让我先看看手。”
说着,他起身去点灯,却被裴阮攥紧了衣袖。
好似一只千辛万苦才找回主人的小狗,叼住主人裤腿就死不松口。
这个联想叫叶迁不由轻笑出声,他再不客气,捏住裴阮下颌气势汹汹吻了上去。
想这样做很久了。
他亲得又狠又情色。
灵活的唇齿连裹带咬不断深入,好似要从喉头直舔到心脏那样的用力。
从嘴巴到心脏,又痛又麻,又销魂蚀骨。
吞咽不及的唾液缓缓溢出,又被他舔去,很快又有新的津液交换而来。
舌尖甚至还尝到了自己眼泪的苦咸。
很快,裴阮就呜呜推拒起来。
他要喘不过气了。
叶迁勉强放过他,唇舌分离发出啵的一记轻响。
“我怎么亲了只小苦瓜?一点都不甜?”他十分坏心,大手专挑颈侧细嫩敏。感处搓弄,惹得裴阮发出阵阵轻颤。
“是……是眼泪嘛。”他本想反驳,可又说不出自己很甜这种羞耻的话,只好可怜巴巴抹起眼泪。
“是吗?那我再尝一口……”
低沉的话语消匿在唇齿间。体型差的关系,裴阮被迫高高扬起细白的脖颈。
舌尖被吮得发麻,裴阮的呜咽声被尽数吞进喉咙。后腰抵上一只炽烈的大掌,铁箍一样,像是要将他嵌进身体般用力,牢牢桎梏住他。
外头响起闵越担忧的声音,他却无暇顾及——叶迁的獠牙正叼着他喉结厮磨,粗粝指腹沿着脊骨寸寸摩挲,所过之处犹如星火燎原。
“呜……”他攥住对方袖口,却又被轻松反扣住。
朦胧的光影里,他濡湿的睫毛像缀着一颗一颗的小星星。
叶迁垂眸,突然在星星上舔了一下。
“嗯,除了眼泪,确实哪里都很甜呢。”
裴阮浑身一颤。
他想起崽子和灵泉,鼓足勇气挺起上身攀住叶迁的颈项,“那……那你要吃掉我嘛?”
后腰蓦然一痛,叶迁有些失控地低喘,“原来阮阮这样想我啊——”
滚烫舌尖随着低语侵占着耳廓,暗示性极强地进进出出,热的呼吸凉的吻痕,叫裴阮一会儿沉沦一会儿清醒,最后无措地捂住耳朵,像颗熟透的桃子,散发出浓烈的待人采摘的甜香。
大手摩挲过胸腹,叶迁又开始坏心,逗弄起他,“明明还没开过荤,阮阮怎么馋成这样?”
“这里我都没碰,就像颗小豆子冒出头来,祈求我垂怜了呢。”
那只邪恶的手又一路下滑,落在他的肚子上,声音里带着裴阮读不懂的晦暗。
“这些日子小叔倒是将你养得挺好,腰身竟还胖了一些?”
裴阮蓦地一僵。
晚上叶勉的话不断拉扯着他的理智。
“既然阮阮也这么想,那就如你所愿。”
“可阮阮这样不知羞耻地挺着孕肚,真见到叶迁,想好怎么才能不叫他起疑吗?”
没……没想好。
他悄悄松开手,躲开了叶迁的动作。
不……不能继续了。
“我手疼。”他迷茫地眨眼,语气里是惯用的可怜兮兮。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一味扯着我,就知道求欢。”
怎么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就下流得厉害?
裴阮不动声色躲进了被子里。
很快,屋里亮起油灯。
叶迁熟门熟路找出药箱,替他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抛下你,是叶崇山突然发难,根本顾及不上。”
男人低头背光,神色晦暗不明,“况且小叔留在侯府,我引开追兵,他自会照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