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89)
裴阮听得心中一紧,不由起身扒拉起他的衣裳,“他们都说你受了重伤,在哪里呀?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说着,他鼻头又开始泛酸,情玉熏红的眼眶又湿润起来,眼泪打着转转。
叶勉嘶了一声,制住他胡乱点火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又俯身去吻他的泪。
“不严重,养好了才来见阮阮的。”
“叶勉怎么那么坏,要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哭哭唧唧地骂人,又因为词汇的匮乏,听上去更像是撒娇。
这回护听得叶勉心中既熨帖又不是滋味。
“是呀,都怪小叔。他还以鼠疫未平你嫌疑重大为由,一直阻着不让我见你。”
裴阮听完,瞪大了眼睛,“我?嫌疑?”
叶迁盯着他的眼,“是啊,小叔那人疑心病很重,你又是这一连串事件的最终受益人,不怪他多想。”
这把裴阮是真哭了。
他边哭边捶叶迁,“不怪他,怪我嘛?”
“他们争天下,为什么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呜呜呜当皇帝还要被他们轮着啪,这个皇帝谁爱谁去当……呜呜呜……臭黄瓜配烂菊花……嗝……”
“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
“闵……闵越教的……”
叶迁哭笑不得,心底疑虑却也在这无理取闹般的哭诉中渐渐打消。
他又去亲裴阮的嘴。
第一次孕热已经耽搁太久,所以亲着亲着,他哑了嗓子,“阮阮,夫君也很想你。”
一句话,就叫裴阮彻底软了下来。
烛光里,他脸颊红到滴血,眸子里水波荡漾,满是欢喜和羞涩。细腻的肌肤甜香可口,如同天香楼新鲜出炉的兔子糕。
荼蘼的红,顺着脖颈往胸口蔓延。
叶迁盯着海棠的艳色,低低道,“乖,夫君想要你。”
裴阮唔了一声,巨大的羞耻感叫他全身滚烫,但还是一个咸鱼翻身,朝大床深处爬去,“不……不行。”
他还有个问题没有答案。
叶勉将他抓回来,手掌抵住他溃不成军的地方。
“阮阮明明也很想要,为什么不行?”
推拒间,衣裳散落。
裴阮捂住肚子,一急开始口不择言。
“呜呜呜,你是涩情狂吗?怎么一来就想做那种事?”
叶勉眉心跳了跳,“涩情狂?”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关心我!不问我怎么从侯府逃出来,也不问小叔怎么欺负我,只想着春宫图上那些事,跟叶崇山有什么区别!”
“……”叶勉怒极反笑,“不关心你?”
不关心你,会变着身份的来安抚你?
因为怜惜愧疚而短暂沉寂的恶劣因子再次蠢蠢欲动。
他冷笑一声,不过轻轻一动,极品哥儿浓郁的腺香就随着腺液一同倾泻而出。
“下次阮阮抱怨之前,记得把这里的水收一收。”
极致的刺激叫裴阮咬紧了被角,好半晌他才活过来似的,蹬着脚骂他,“都是你乱摸乱摸才会这样的!”
“那我摸的阮阮舒不舒服?”
裴阮哑了。
很轻易就被带偏,忘记追究喜欢不喜欢这回事。
叶迁低笑一声,指尖勾开他汗湿的衣领。他就着叠罗汉的姿势,咬住裴阮发烫的耳尖,“夜还很长,阮阮这般精神,今夜当不会再当逃兵了吧?”
“……”这是还记挂着大婚夜他先睡为敬的事。
裴阮哼哼唧唧,努力配合,本想攒点功德就收,谁知这人体能强悍,拉练起来没完没了,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光,裴阮才被放过,浑浑噩噩瘫成一片。
不得不说,积压的欲望纾解后,身体顿时轻松起来,腹部堆积许久的酸坠不适也随着异样的情玉一道消弭。
他像裹进一团松软云朵里,浑身轻飘飘的,困意很快袭来。
叶勉哄睡似的轻轻拍了拍他胸口,“困了就好好睡吧。”
裴阮迷迷糊糊,还不忘抓紧他的手,“坏夫君,你……你不许再走了。”
不走可不行。总不能让你一直死心眼地记挂着别的男人。
“叶迁”也不行。
他蹭了蹭裴阮鼻尖,“叶崇山伏诛,我就立马回来接你,好不好?”
“这段时间,乖乖呆在小叔身边,听他的话,照顾好自己,好不好?”
裴阮想答不好,可他实在太困了,黑甜的梦乡很快吞噬了他的神智,唯剩小动物似的绵长又可爱的小呼噜,像在做最后的挽留。
第二天,裴阮睡到午后才醒。
身体被碾过一般,精神却意外的好。
手上的伤口也被细细处理过,连绷带打的结都比旁人打的漂亮。
他花痴完,突然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大喊“夫君”,应声推门进来的,却是叶勉那张似笑非笑、十分讨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