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心机恶女演爽了(64)
“姑娘,”巧云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急惶。
“世子他……他对您似有敌意,巧云也不知是何缘由,世子与您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巧云她又细细描述了一遍:“世子眼神冷得很,像是……像是瞧着什么碍眼的东西。”
巧云的肩膀垮了垮,有些泄气和无力。
世子是国公府正儿八经地主子,姑娘得罪了世子,以后在国公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余歆自然相信巧枝的话,毕竟当时好感度确实降了。
江祁止为什么降好感度,余歆也能猜的出七七八八,无非觉得她是个想攀高枝儿的,对他堂弟江则允不怀好意。
余歆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就是故意的。
她抬眼看向巧云,眸里没半分慌乱,反而轻轻弯了弯唇角,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声音温和平稳:“我知道的,无妨。”
江祁止是国公府的主子不假,却是断然管不到她这个暂住的表妹身上,真要论规矩,也该是老太君或是国公夫人发话,还犯不着他江祁止一个年轻男子来操心她的事。
巧云见余歆面上半分慌乱也无,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暗自忖度许是自己太过忧心,把事情瞧得重了。
她指尖愈发轻缓,先小心取下余歆发间那支嵌珠花的银钗,又褪下鬓边小巧的珍珠排簪,动作轻得没弄出半点声响。
随后取过一柄莹润的檀木玉梳,从发顶细细往下梳。
余歆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双精致明亮的桃花眼,眼中盛满笑意时灵动甜美。
鼻梁小巧,鼻尖微微上翘,底下那抹唇瓣最是好看,不是点了胭脂的浓艳,是天然的嫩红,唇线软乎乎的,说话时会先弯起个浅浅的弧度,露出颗小小的虎牙尖,笑起来时唇角边还陷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巧云伺候着余歆沐浴罢,才转身从梳妆台下的描金柜里捧出个巴掌大的螺钿香盒。
那盒子周身嵌着细碎的彩贝,在烛火下泛着珠光,她轻轻掀开盒盖,里头是莹白如凝脂的玉香膏,还未触到,便有股淡而温润的桃花香漫出来。
巧云先挑了小半块在自己掌心,双掌交叠慢慢搓揉,待那香膏在掌心化得温软了,才轻手轻脚凑到余歆身边。
她指尖带着暖意,沾着融透的香膏,从余歆光洁的肩头开始,细细密密地匀开那膏体触到皮肤时凉丝丝的,揉开了又泛着温,混着方才沐浴后未散的水汽,竟像把春日的桃花揉进了皮肉里。
“姑娘这肌肤,真是越来越细润了。”
巧云一边涂匀着香膏,一边忍不住轻声叹。
余歆支着肘靠在软榻边,听着这话,指尖无意识拂过自己手臂。
原主打小便是如此,每次沐浴后这玉香膏是断断少不得的,这是余母亲自为她定下的规矩。
这玉香膏的方子是余母当年闺中得的秘传,据说里头掺了珍珠粉与玉簪花露,最是养人。
就像余母,如今已是三十有余的年纪,那肌肤依旧如少女般细腻莹润,连余父看她时,目光里总带着几分对那身雪肌的沉迷。
也正因知道这香膏的好处,余母在原主身边时,日日都要叮嘱原主涂匀了才放心。
巧云的手轻缓得很,连耳后、指缝这些细微处都没漏下,直到把那玉香膏细细涂遍了余歆全身,才又取了块干净软帕,将她身上多余的膏体轻轻拭去。
末了,余歆站起身时,周身都笼着层淡淡的香,肌肤在烛火下泛着匀净的柔光,倒真应了那“玉香”二字。
……
清早,余歆早早换了身桃粉色的纱裙,由国公府的二等丫鬟领路,带着巧枝巧云拎着两个食盒,轻手轻脚往江祁止的书房去了。
书房外临着片小小的莲池,池边恰有座五角亭,亭柱上爬着新抽的绿藤。
余歆没敢靠近书房门,只在亭下的石凳上坐了,手肘搭在雕花的亭栏上,目光时不时往书房窗内瞟。
窗纸糊得严实,隐约能瞧见里头晃动的人影,却看不清究竟。
她指尖无意识绞着袖口的丝线,倒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其实余歆刚走到池边时,书房里的江祁止便听见了动静。
他抬眼瞥了眼窗外那抹纤细的身影,见余歆安安分分在亭下等着,没敢往前凑,便又收回目光,指尖叩了叩桌案上的书卷,声音依旧沉敛:“方才那篇策论,你二人再讲讲对‘吏治’的见解。”
桌前的江则允和余怀京连忙收了神,重新捧起书卷。
余怀京性子拘谨,先红着脸开口,江则允则时不时偷瞄眼窗外,被江祁止冷冷扫了眼,才悻悻地收回目光,正了神色应答。
余歆在亭下已等了近一炷香,晨阳都有了些许温度,才见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