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心机恶女演爽了(65)
余怀京先低着头走出来,身后跟着揉着额角的江则允,两人袖口还沾着点墨痕。
“兄长!则允表哥!”余歆眼睛“唰”地亮了,捏着素色帕子的手轻快地扬了扬,声音里都带着雀跃的甜意,又转头对身后的巧枝巧云道:“快把食盒打开。”
书房内,江祁止仍笔直坐在紫檀书桌后,指尖捏着卷公文,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字上,却没甚心绪细看。
第48章 清冷表哥强制爱5
窗外的欢声笑语像雀儿的聒噪,一缕缕钻进来,江祁止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指节在公文上按出浅浅的印子。
他微微侧过脸,透过半开的窗扇往外瞧,正见余歆踮着脚,把一块粉白的玫瑰酥递给江则允。
江则允笑着接了,她便弯着眼笑起来,颊边梨涡浅浅的,日光落在她发间的银饰上,晃得人眼晕。
【叮,任务目标江祁止好感度减五,当前好感度:负七。】
余歆递糕点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又拈了块杏仁糕塞给余怀京,笑意丝毫不减。
“坏了!竟把祁止表哥给忘了!”
余歆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眼尾都染上懊恼,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张。
“则允表哥,兄长,你们先歇会儿,歆儿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她飞快朝巧枝递了个眼色。
巧枝心领神会,麻利提起手边另一个描着缠枝莲的食盒,快步跟在她身后。
内室里,江祁止正对着案上公文凝神,听见敲门声,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指尖下的纸页已被按出几道浅皱,他指尖轻轻一捻,将那点褶皱抚平,目光重落回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只淡淡应了声:“进。”
门被轻轻推开,余歆端着食盒站在门口,方才在亭外蹦跳时沾的几分雀跃气儿全收了去。
她规规矩矩福身行礼,鬓边碎发都垂得服帖,声音放得柔缓又恭敬:“表哥辅导兄长和则允表哥许久,定是乏了,还请用些糕点解解乏。”
那模样,比见着府里的老夫人还要谨慎几分,半点不见方才在亭外笑闹时的灵动鲜活。
“放下就好。”
江祁止的语调清冷冷的,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必多言”的疏离,连指尖翻页的动作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淡漠。
余歆接过巧枝手上的食盒,踮着脚尖轻步上前,将食盒稳稳搁在案几一角,特意避开了摊开的公文,放下时连木盒与桌面相触的声响都压到了最低。
放下食盒后,余歆心头松了口气,连忙屈膝行礼,告退的话都没敢多说半句,转身时脚步都快了些,好似江祁止书房里有鬼一般。
案几一角的食盒静静搁着,描金的盒角在窗下泛着浅淡的光,江祁止却自始至终没分过半分目光。
指尖的朱笔在公文上起落,墨痕与朱砂交替,那食盒仿佛只是案上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连同里头或许还温着的糕点,都没入了他周身的沉静里。
直到日头高挂,案上的公文清了大半,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扫过那依旧未动的食盒,淡淡吩咐侍立在外的下人:“拿去分了吧。”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处置一件寻常物事,再没半分多余的留意。
……
这几日余歆一直窝在自己的小院中没有出去,也没有去找余怀京。
她一个人抚琴练字,偶尔看看话本。
说来余母原是老国公府的庶女,在府里时虽不算得宠,可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眼界远非寻常妇人可比。
因此对一双儿女的教养格外上心,当年为了让年幼的余怀京能在国公府的府学启蒙,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打点。
便是对余歆,虽没像送兄长那样进府学,却也特意花重金请了城里有名的女先生来教。
故而原主底子其实不差,琴棋书画拿出来,竟是样样都能瞧得过去的。
直到花灯节临近,余歆才去余怀京的院中勤些。
“兄长兄长,去嘛去嘛~”
她拽着余怀京的胳膊轻轻晃,发间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黏意。
“你整日闷在房里啃那些书,骨头都要闷出霉味啦,出去走走透透气多好。”
“这叫劳逸结合嘛,”她仰着小脸,眼尾弯得像月牙,又拽了拽他的袖子,“就当是陪歆儿好不好?是歆儿想去看花灯,你瞧这国公府,连个能陪我出门的表姐表妹都没有,孤零零的多没意思。”
这正是余歆近来总往余怀京院里跑的缘故。
偌大的国公府,到了江祁止、江则允这一辈,竟是齐刷刷的男丁。
江国公那一房更不必说,香火素来单薄,膝下就江祁止这么一个独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