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们来的？炼制晶体的材料和阵法从何而来？目的是什么？”墨天渊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冰冷，“说。或者，我帮你们说。”

其中一个黑袍人似乎还想硬气一下，颤抖着道：“你……你休想……啊——！”

话未说完，他便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只见他周身缠绕的黑气猛然收缩，如同无数细针般刺入他的魂魄！那种痛苦远超肉体的极限，让他眼球凸出，浑身痉挛，口水鼻涕直流，却连昏迷都做不到！

另外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我们说！我们说！求大人饶命！饶命啊！”

墨天渊意念微动，那惨叫的黑袍人顿时如同脱水的鱼一般瘫软下去，虽然没死，却也去了半条命，眼神涣散，显然神智已濒临崩溃。

“说。”墨天渊的目光落在剩下两人身上。

两人争先恐后地交代起来，生怕慢了一步就步了同伴后尘。

据他们交代，他们隶属于一个名为“幽阁”的神秘组织。组织层级森严，他们只是最底层的外围成员，负责在此地利用“魔源晶”布置祭坛，扩散污染。至于“幽阁”阁主是谁，总部在何处，他们一概不知，每次都是单线联系，通过特定的传送阵接收指令和物资。

那“魔源晶”并非他们炼制，也是上面分发下来的，据说蕴含着极其精纯的“圣力”（他们如此称呼那污染能量）。而布置祭坛的阵法图纸，也是由上级提供，他们只是照葫芦画瓢。

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指定地点激活祭坛，制造混乱，吸引正道宗门的注意力，似乎是为了牵制各方力量，方便组织在其他地方进行更大的图谋。至于具体图谋是什么，他们这个级别根本接触不到。

“联络方式？传送阵在哪？”墨天渊冷声问。

“在……在东边三十里外的一个山洞里……每次激活祭坛后，我们会在那里等待下一步指令，或者接收新的魔源晶……”一人急忙道，并详细描述了山洞的位置和传送阵的激活方法。

墨天渊仔细听着，同时强大的神识早已侵入两人的识海，验证他们话语的真伪，并搜索着任何可能有用的记忆碎片。

凌清玄在一旁静静听着，眉头微蹙。幽阁？魔源晶？牵制注意力？这幕后之人的手笔不小，所图定然极大。而且行事如此诡秘谨慎，实在难以追踪。

就在这时，墨天渊似乎从其中一人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凝。他猛地出手，隔空将那人抓了过来，指尖点在其眉心，源力强行涌入，更加细致地搜查！

那人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无法反抗。

片刻后，墨天渊松开手，那人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墨天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看向凌清玄：“师尊，有趣了。我在他的记忆深处，发现了一个极其隐晦的神魂烙印，那烙印的气息……与当初在清玄峰外试图用毒陷害我们的手法，同出一源！”

凌清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碧霞峰？”

“即便不是碧霞峰主亲自出手，也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墨天渊语气冰冷，“看来，这位碧霞峰主，或者她背后的人，与这‘幽阁’怕是牵扯颇深。”

线索似乎开始串联起来了。从最初的陷害，到如今的魔化之灾，背后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

审问完毕，这三个黑袍人已然没了价值。

墨天渊看向凌清玄，眼神征询。

凌清玄淡漠地扫了那三人一眼：“废去修为，清除相关记忆，任其自生自灭吧。”他并非嗜杀之人，但这三人助纣为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便宜他们了。”墨天渊轻哼一声，但还是依言照做。指尖幽光闪过，三人修为尽废，关于幽阁、魔源晶以及今晚被审问的记忆被强行抹除，彻底昏死过去。

处理完杂鱼，墨天渊撤去结界，走到凌清玄身边，周身冷厉气息瞬间收敛，又变回了那个殷勤的徒弟：“师尊，看来我们需要去那个山洞看看了。说不定能抓到更大的鱼。”

凌清玄站起身：“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夜里风凉，师尊且慢。”墨天渊却拉住他，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厚厚的、带着毛领的披风，仔细地披在凌清玄身上，将带子系好，语气心疼，“师尊方才久坐，莫要着了寒气。”

那披风显然是早有准备，用料讲究，温暖舒适。

凌清玄看着他这无比自然、又细致入微的照顾，心中暖流涌动。他抬手，轻轻拂过墨天渊为自己系带子的手背，唇角微扬：“如今倒是我像个需要人照顾的瓷娃娃了。”

墨天渊反手握住他的指尖，送到唇边又亲了一下，眼神炽热而真诚：“师尊在弟子心里，比瓷娃娃珍贵千万倍。弟子恨不得将师尊时时捧在手心，藏在怀里，免得受了半点风寒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