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了对照组后:我优雅掀桌(17)
卿雪燕在旁边听着,心里默默记着这些信息。
恐慌的种子一旦种下,再联系起这些微小却关联的“巧合”,原本各自独立的“小霉运”,在村民的互相倾吐和补充下,竟隐隐形成了一条指向杜鹃的、充满不详的线索。
怀疑不再是陆家的私产,开始在村妇们的议论中发酵。
陆卿瑶则谨记父亲的叮嘱,尽量减少外出。
她坐在自家小院里缝补衣服,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院墙外经过的村民断断续续的低语:
“……听说了吗?孙满家鸡丢了……”
“……老张家狗疯那事……”
“……以后绕着点杜家丫头走,沾不得……”
这些窃窃私语让她心头既沉重又有种目的达成的冷硬。村民们潜意识里的不安正被引导出来,成为可用的力量。
她只需静静等待,等待证据一点点积累,等待爸觉得“火候到了”的时刻。
杜鹃并非毫无察觉。她能感觉到村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昔日的感谢、羡慕和善意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换成了打量、疏离和莫名的惧惮。
她想问陆卿瑶借本书(潜意识里依旧想接近这个“特殊”的存在),却在陆家院外看到陆卿瑶隔着门缝冷漠的眼神和迅速关门的动作。
心头涌上巨大的委屈和不安。
几天后的傍晚,陆家堂屋灯火通明。
陆庆国拿出一个破旧的学生作业本,上面密密麻麻用歪扭的字迹记录着他这些天的“成果”。
“爹,卿瑶,你们看,”他指着本子,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清清楚楚!我统计了!这一个礼拜,跟鹃子有过明显接触的,加上李婶那件,总共六家!”
“张大娘(跛子叔婆娘)收到鹃子给的鸡蛋,伤上加伤,她家狗疯咬人,处理了;孙满家鸡丢了两只,鹃子帮他婆娘搓过麻绳;老木匠闺女拉肚子差点住卫生所,就在鹃子送糖的第二天晚上;还有村西头王二奶奶……”
陆庆国逐一念着,那些在村民口中流传的、被反复提及和强化的“巧合”,此刻被白纸黑字罗列出来,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甚至连王二奶奶那天只是和杜鹃在井边打了声招呼杜鹃搀扶了一下她,第二天走路不小心崴了脚这种小事,也被记录在案,当作“关联事件”。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陆卫庭的眉头锁得更紧,旱烟锅里的火星一明一灭。
陆卿瑶看着那份简陋却“触目惊心”的清单,心知父亲的心理防线正在被这些“证据”击穿。这就是她需要的。
“爸,”陆庆国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抖,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这一桩接一桩!这还能是巧合?大家私下里都在传,说鹃子……鹃子身上不干净!是山上的脏东西……
其实说这些话是陆卿瑶传出去的,这几年谁会注意这些小事情,趁着村里面的张大嘴上厕所时,她跑厕所外面变了声音和系统来一段双黄相声,村里人这才后知后觉,慢慢的怀疑。
“够了!”陆卫庭猛地一声低喝,打断了陆庆国的话。
他狠狠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封建迷信的话,烂在肚子里!但是——”他话锋一转,斩钉截铁,
“庆国说的,村里这些情况,确实是实情。鹃丫头这情况,太反常,对咱们陆家坳的安定团结是个大隐患!再放任下去,不知道还要出什么祸事,人心惶惶,生产都受影响!这事,得管!得严肃处理!”
“爹,您说怎么办?开大会?”陆卿瑶适时地问,心中暗喜。
“先不急。”陆卫庭眼中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光,
“庆国继续留意,再盯几天,把事儿做实。另外,得让更多人‘切身感受’到这丫头的‘邪门’劲。我看……老木匠是个明白人,也是真疼他闺女,去找他聊聊,他会明白轻重的。还有孙满家,满他媳妇嘴碎,最容易被煽动……”
陆卫庭开始一步步布置他的棋局,如何在不亲自点破“妖”字的前提下,引导村民对杜鹃的群体性恐惧和排斥达到一个临界点,然后由他这个大队长牵头,这样不稳定因素必须按死,不然荒年还没有结束,他们整个村就没有了。
第11章 六零年代文的团宠炮灰10
陆卫庭的指令如同投入平静池塘的石子,在陆家内部迅速荡开涟漪,随即波及整个陆家坳。
陆庆国仿佛得到了正式的授命,腰杆挺得更直了。
他揣着那本记录“异常事件”的破旧学生作业本,走街串巷更为勤快,与人攀谈时有意无意地引导话题。
他不再是单纯地“收集”,更像是去“印证”和“强化”村民心中那越来越深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