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了对照组后:我优雅掀桌(18)

作者:清羽浮生

”跛子叔张德贵的叹息、李婶丢失的粮食、老木匠女儿那场蹊跷的腹泻……每一次的抱怨,都被陆庆国用他那粗糙的手指在本子上郑重地添上一笔。

这简单的记录动作,在村民眼中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权威感——大队长的儿子都这么重视,这事儿还能假吗?

陆卿瑶则如幽影般游走在村妇们聚集的角落。

她从不主动传播什么,却会在吴彩云再次抱怨丢失的鸡时,恰到好处地接上一句:“说起来也怪,鹃姐帮人干活倒勤快,可但凡沾上的,总会出点岔子。”

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惋惜

。正是这种看似不经意的总结,让零星的猜忌逐渐串联成一张无形的网。

她的任务很简单:让这些私下里的嘀咕不要停,让“邪门”这个词在人们心头越扎越深。

卿雪燕作为大队长的老婆,也在这场无形的战役中发挥着作用。

她在和几个相熟的妇女一起剥苞米粒时,听到别人议论鹃子,便会忧心忡忡地叹口气。

“这丫头……唉,老陆(陆卫庭)这几天为了村里的事,愁得饭都吃不下。说是好些家都出了事,巧得很。”她点到即止,既不点破杜鹃的名字,也不直接指证,但足以让听者自行联想到那串联起来的事件链,感受到大队长对此事的“高度关注”和潜在的忧虑。

陆卫庭的第一步棋,落在了老木匠身上。

傍晚,天边泛着病态的灰白。

陆卫庭揣着小半块珍贵的杂合面饼子(这是他家能从牙缝里省出的最高礼遇),走进了位于村东头、满是木屑清香的院子。

老木匠姓周,是个沉默寡言却心思极细的手艺人,也是真正疼他那唯一的、刚病愈的小闺女。

“老周,闺女好利索了?”陆卫庭坐在矮凳上,看着院里正在给闺女喂糊糊的老木匠,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老木匠抬眼,脸上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大队长来了。丫头好多了,就是虚。”

陆卫庭点点头,把杂合面饼子轻轻放在旁边的小木几上。“一点心意,给娃补补身子。这次可遭罪了。”

老木匠连声道谢,但眼神里有着后怕。

陆卫庭拿出旱烟袋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仿佛不经意地感慨:“这年头啊,身体是命根子。一点小毛病拖重了,都能要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木几上还残留的一小块彩色硬糖纸上(显然是杜鹃送的那包糖的痕迹),声音压低了些,“你说,多好的一个丫头(指鹃子),给送糖吃,心是好心……唉,可这灾星(指饥荒)闹得,啥稀奇古怪的事都能碰上。”

老木匠的手一抖,给闺女喂糊糊的勺子差点掉了。

他猛地看向陆卫庭,浑浊的眼睛里是震惊和询问。

陆卫庭的话像是一把钝刀子,划开了他心底那层本就摇摇欲坠的信任。是啊,送糖是好心,可闺女吃了就……他想起女儿上吐下泻那晚的痛苦哭嚎,脊背一阵发凉。

“你是说……鹃丫头她……?”老木匠的声音发颤。

陆卫庭立刻摆手,一脸严肃:

“哎,老周!封建迷信的话咱可不能乱说!我就是说,村里最近不安生,出了不少事儿。”他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

“丫头刚好,身子弱。我的意思是……甭管有没有关系,是不是那丫头‘命里带坎’,咱为了娃好,是不是该让她离远点?避避风头总没错。等村里这阵邪风过了……再说?”

老木匠看着怀里脸色蜡黄、小口喝糊糊的女儿,又看看陆卫庭这张代表着“公家”和“权威”的脸。送糖是好意……但谁能保证下次还是糖?为了闺女……

他沉默了半晌,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嗓子干涩地挤出一句:“……大队长说得在理。”

陆卫庭拍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一句。目的已经达到。无需他点破“妖”字,恐惧的种子已在老木匠心中扎根,并且会通过他的沉默和眼神传递给其他关心他女儿状况的人——离杜鹃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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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瞄准了孙满家。

孙满本人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他媳妇吴彩云却不同。陆卫庭的策略不是直接找吴彩云,而是在安排农活时,“特意”让孙满去跟着陆庆国负责清点库房里残存不多的农具和种子。

仓库角落,光线昏暗。

陆庆国拿着那本“万恶之书”,对着库房清单和破旧的农具,眉头紧锁,唉声叹气。孙满被这沉重的叹息感染,也跟着发愁。

“孙满叔,”陆庆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指着本子上的一条记录,“你家里……前两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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