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137)
温露白近距离逼视着他,目光如刀,似乎想把他拆成一丝一缕,看个清清楚楚,月行之迎上他的目光,接受着一切审视。
日上三竿,房中闷热,两个人相贴的部分一片滚烫,已经要被汗水濡湿了,再这样下去不行,月行之觉得身体某处渐渐不受控制,他尴尬地说:“你先放开我。”
温露白似乎也很不舒服,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他终于放了手,月行之如蒙大赦,顺势滚落在一旁,和温露白并排躺着。
半晌无言。
月行之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想说点什么,温露白先出声了,是一声苦涩的笑。
月行之赶紧闭了嘴,只听温露白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好像刚打败了沉渊,过了几天轻松、振奋的日子,睡了一觉,就一切都不一样了。其实我有感觉,一定是我自己做了什么,才造成现在的局面,但是我记不清了,我刚刚……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近乎自语,尾音已经听不清了。
月行之越听越心疼,眼眶发酸,几乎落泪,他默默握住了温露白的手臂,侧过身,贴在温露白耳边说:“没关系的,安宗主说了,你很快就能恢复的,我们耐心等等就好了。”
“但我不能干等着,”温露白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情绪已经被强行压平,“我还记得沉渊,安宗主告诉我,沉渊十五年前就从伏魔狱消失了,最近他又出现了,在寂无山大开杀戒,是我们阻止了他。”
“对,你们大战一场,都伤得不轻。”
“我能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我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像个废人似的躺在这里。”
月行之明白,温露白少年时,一定像个骄傲的天鹅一样意气风发,绝不能容忍自己没有目标,颓废度日,与其让他躺在这里茫然无措,还不如早点出去找点事做,说不定他恢复得更快。
“我也正有此意,”月行之温声道,“等你好点了,我们就出发去找沉渊,虽说还不知道那魔头的藏身之处,但他的灵力也大不如前,急需妖丹进补,这次寂无山没有成功,他一定会从别的地方搞妖丹,我有线索,我们可以去摩罗谷。”
“嗯,”温露白平复心情,慢慢坐起了身子,顺势将月行之也拉了起来,两人面对而坐,“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
“什么?”
温露白欲言又止,好像难以启齿:“呃,我,现在的我,有个儿子对吧?”
月行之充满同情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安宗主说,我受伤已经数日,不可能一直瞒着家里,太阴宗已经几次传信来问,安宗主回复说我已经醒来,袁宗主还有我……我那个孩子,马上就要启程来凌霄山看望我了。”
“……你放心。”月行之马上明白温露白要说什么,“孩子还小,恐怕还接受不了你不记得他这种事,我会尽力帮你应付的。”
温露白原本黯淡的眼睛亮了亮,他没想到月行之如此善解人意:“……谢谢。”
月行之笑了,眉眼弯弯,他展臂环住温露白的肩,拍了拍他肩膀,霸气道:“你别紧张,咱俩关系可不一般,你恢复记忆之前,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我罩着你。”
……
温露白脸色微微僵硬,月行之也怀疑自己跟师尊恢复亲近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他一边假笑,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放开了手,正在这微妙时刻,门外忽然传来两声有些嘶哑的“喵——喵——”
月行之心头一紧,目光已望向门口,对温露白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温露白点了头,月行之便匆匆出来,今日阳光大好,微风吹得檐角铃铛叮当作响,门廊阴影下,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猫正静静蹲坐在那里。
月行之对玄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跟自己走,一人一猫来到院中假山下僻静处,月行之才道:“你还好吗?寂无山怎样了?”
一别数日,玄狸却没有向往常一样扑上来对月行之又黏又蹭,他站在假山石上,自上而下定定地看着月行之,半晌才道:“徐宗主把青鸾和陈望的尸身都送到凌霄山了,我也就跟着来了……”
月行之这几天都寸步不离守着温露白,但他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天在寂无山遭遇魔族圈套,徐循之带着景阳宗的人来增援,料理完了后事,又做了些调查,并很快将调查结果传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