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19)

作者:么么愚/小m愚/采薇采薇

这老太太,十分干练,虽然已经将近六十岁,但是精神矍铄,家里家外都说了算。

沈云清是由衷地佩服她。

虽然自己有金手指,但是家里的主心骨,却是老太太。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王老太太身上,绝不夸张。

老太太信里就说了,再等两三个月,地里的庄稼就都收了。

虽然佃户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但是东家在不在,肯定不一样。

辛辛苦苦大半年,别浪费了粮食。

既然打算长久搬到京城,家里的房产得安顿,对族里也得安排好……至于读书,明年秋闱,赶趟。

她对自己曾孙子,很有信心,也不给压力,言辞之间十分平和。

这份心境,让沈云清佩服至极。

印象之中,老太太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厉害人物,根本不像一个农妇。

她一生经历了丧夫丧子丧孙之痛,却还能坚韧不拔地拉扯着家里的孩子,教他们做人,连沈云清都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道理。

沈云清对老太太,是发自肺腑的敬重。

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比如沈云清想“创业”,别人迟疑反对,她支持;沈云清和温止的事情拖累到了贺家,她开解……

哎,不能回忆了,好想老太太。

那边海棠已经买来一大摞卷饼,又切了一大盘酱肉,韩春来正大口吃着,十分香甜。

他一边吃一边道:“我,我都走出了一天,临,临到天黑,安,安哥儿突,突然拉我衣袖,吓得我,我以为,为见了鬼,差点把我吓尿了……”

然后又絮絮叨叨说了,睡一觉第二天准备把人送回去的时候,贺仲景追来了。

后来也不知道叔侄俩怎么说的,贺仲景就让他把安哥儿带到京城。

这一路上,韩春来小心翼翼,唯恐出差错。

来到京城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如释重负。

却没想到,遭到官兵盘问,一害怕激动,把安哥儿给弄丢了。

这一天发生的,都是什么破事!

“安,安哥儿呢?”韩春来问。

“出门了,晚点就回来了。”

沈云清又把信看了一遍,然后把信折起来,重新塞回到信封里。

然而打开信封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她把里面的东西倒到掌心里,却发现是一片玉兰花瓣。

她院子里种着一棵玉兰,想来是老太太担心她思乡心切,特意往里放的。

沈云倾低头轻嗅,香气袭人,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的令人愉悦。

可以说,她能安心留在贺家,也真是因为贺家的人,对她掏心掏肺地好,事事为她着想。

“还带了东,东西,在,在马车上,我,我吃口饭,去,去搬下来……”

“行,你慢慢吃,不着急。马车都赶进了后院,也不怕东西丢了。”沈云清笑道。

正好外面来了病人,沈云清便出去了。

来的是前几日来过的小媳妇,二十岁左右,眉清目秀,但是一说话就脸红。

沈云清打趣道:“怎么我觉得,你症状更严重了?”

小媳妇吓了一大跳,惶恐地看着她。

“我是说,前几日你来的时候说话就脸红;今日就更厉害了,还没开口就脸红了呢!”

小媳妇这才明白,她是在打趣自己。

她低声道:“沈娘子,谢谢你帮我看病……”

沈云清笑道:“这么几天,也没什么功效;等过几个月,你怀上了,再来谢我也不迟。”

来寻她看病的女人之中,很多都是求子的。

这个社会评判女人最重要的标准就是儿子。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分身份贵贱,大家都面临着相同的处境。

小媳妇道:“不是,我,我今日来是在外面听到些不好的话,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被人中伤也不知道……这话真不是我说的,我听人说,还和她们争,可是她们不听我的……”

沈云清笑道:“我知道,你这样的性子,便是花钱请你说人坏话,你也做不到。”

“是,我是这样的……”小媳妇道,“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很难听。不知道谁传出谣言,说这房子是你花了三千两银子买的……”

沈云清:这个好像,谣言成分不太多,也就二百两银子的水分了。

但是这些人这么闲的吗?

她没偷没抢,这些人在嗨什么?

她很快就知道了。

“……她们说,你是被贵人养的外室……”

第24章 虎父无犬子

沈云清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人,想象力还真丰富。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小媳妇揪着衣襟,以为她是被气疯了,忙道:“沈娘子,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肯定是有人眼红你生意好……”

“肯定是,否则难道还眼红我是寡妇不成?”沈云清爽朗笑道。

其实这些人吧,也就这么些手段了。

诬陷她医术不成,就给她泼脏水。

这一招,对女人来说百试不爽。

小媳妇听她这话,愣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该劝她想开点。

沈云清道:“谢谢你来告诉我,我知道了。”

她是不是得将计就计,编排出一个厉害的人物出来,让这些人闭嘴?

最好说,她是老皇帝的外室,看谁敢上门寻晦气?

想到这里,沈云清被自己逗笑。

她反复谢过小媳妇,把人送走,然后把这件事情当笑话讲给六娘和海棠听。

海棠气得脸红:“这些人,怎么能那么坏!”

六娘却道:“要不找个正经人嫁了,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比如,带着安哥儿去吃席的某人。

沈云清懒懒地靠着榻上的迎枕,“等我打听打听,谁比较厉害,我就做谁的外室。”

海棠:“……”

六娘凉凉地道:“你先嘚瑟两个月,等老太太来了再说。”

沈云清:……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也不知道吃席那两位,什么时候回来。

这件事情想调查出源头,恐怕还得贺长恭帮忙。

嗐,初来乍到,没有找到趁手的人,真是处处受制。

她得尽快在京城找两条地头蛇,搞好关系。

这件事情,可以交给韩春来去办了。

再说贺长恭,带着安哥儿去赴宴,路上道:“你小子看着精明,怎么挨打不跑?你听我的,下次赶紧跑!”

安哥儿愕然:“可是我就是做错了啊。”

贺长恭:这老实孩子!

“管对错,该跑就跑。你娘追一会儿,出一身汗,气也消了大半,你再去哄哄她就好了。”

安哥儿面上有些惆怅之色。

“怎么了?”贺长恭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下,“看你小屁孩不大,心思还挺重的。”

“我想起来我爹。”

“你爹?”

你爹不是死了吗?

而且你这年龄,对你爹能有什么记忆?

贺长恭忽然想到,他好像没问过沈云清,她那短命的夫君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死的。

但是沈云清看起来已经云淡风轻,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几年之前的事情。

但是看安哥儿这反应,好像猜错了?

“我祖母说,我爹小时候就很调皮,胆子又大,做错了事情总挨打,挨打他就跑。”

贺长恭大笑道:“我们当年那些臭小子们都一个德性,东家不喊西家嚎,天天都这样。”

只是不知道,当年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现在还剩下几个。

反正和他一起投军去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

现在经过那场洪水之后,老家又能剩下几个认识的人?

不过当着孩子的面,他不好意思哭,否则肯定得哭几声的。

因为这情绪打岔,他就没有继续追问沈云清短命男人的事情。

反正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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