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20)
一大一小很快来到了酒楼。
贺长恭把缰绳交给旁边等候的小二,粗声道:“好好照看我的马。”
小二忙点头称是。
安哥儿则仰头看着三层的酒楼,没有做声。
贺长恭一看,雕梁画栋,灯笼高悬,怪气派的。
他揉了揉安哥儿头顶,“是不是没见过?没见过也不要紧,一回生二回熟,我们是来吃饭的,就是爷,什么也不怕。”
他下意识地以为,安哥儿是被这气势惊到了。
安哥儿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京城的酒楼也不过如此。
娘在临州开的酒楼,比这个更气派。
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酒楼兑出去给别人了,但是现在依旧是临州最好的酒楼。
贺长恭牵着他往里走,道:“安哥儿,我发现你光长个子不长头发啊,你这头发有点少啊!”
别的这么大孩子,头发都得一大把,这孩子头发真稀薄。
难道这就是贵人不顶重发?
不过沈云清头发很多啊!
难道,难道她男人是个秃子?
安哥儿却道:“我娘说夏天太热,每次都给我剪掉好多。”
贺长恭:“……”
他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道理。
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懂的。
这妹子,咋就那么任性!
沈云清:这算什么,我连给人当外室的污名都不怕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别告诉别人,小心脚下。”
“嗯,我知道。贺大人是好人我才和你说的。”
“要不要先去个茅房?省得一会儿上楼下楼麻烦。”
“好。”
一大一小去了茅房。
安哥儿有些不好意思,略转了转身子,不想让贺长恭看见自己。
贺长恭哈哈大笑:“你个小鸡仔儿,有什么可以看的!再说咱们都是爷们,怕什么?”
看他尿一个!
这才是纯爷们。
安哥儿听着哗哗的水声,别过头去倔强地道:“我娘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点,他相信娘的,贺大人说得不对。
贺长恭有限的脑细胞想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还怕被人抓走阉了不成?
搞不懂。
不过沈云清在某些方面,就是事多。
她怎么说就怎么着吧。
但是没想到,他想糊弄过去,安哥儿却一本正经地道:“贺大人也要保护好自己。尿尿的地方,不能随便给人看,屁股也不行。”
贺长恭:“……”
被个没毛的孩子教育了,竟然无力反驳。
“走吧,藏好你的宝贝,咱们上楼去。”
“洗手,我们得洗手。”
贺长恭心里感慨,果然是沈云清的亲儿子,这矫情劲一模一样。
洗洗洗。
他是小祖宗。
两人洗了手再上去的时候,临州商会会长林大福已经领着一群人,等得望眼欲穿。
“哎呀,这是贺大人的儿子吧,真是虎父无犬子,看看这眉眼,简直一模一样;再看这风采,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胖滚滚的林大福作揖上前恭维道。
贺长恭:你娘的,真会睁眼说瞎话。
按他这么说,当年他爬了寡妇墙不成?
呸呸呸!
(开新文就像自己玩消消乐这样的单机游戏,其实是一件很开心很有期待的事情。)
第25章 “父子”赴宴
所以,说什么长得像,完全是胡说八道,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临州商会在京城中的诸多商会中,是个小商会,但是也不乏有钱人。
然而朝廷重农轻商,商人不能参加科举,不能为官,之前规定严苛的时候,甚至不允许他们穿绸缎衣裳,不许戴金,不许用金玉之器。
不过现在朝廷混乱,规矩也就成了摆设。
有些人花钱捐官,有些人花钱洗白商人身份让子孙科举,至于穿戴,就更没人管了。
然而身份上,商人始终拿不上台面。
他们还得依附于官老爷。
所以听说羽林卫新进了一名临州人士,把临州商会的人激动坏了。
虽然官职不高,只是羽林卫校尉,是羽林卫中级别最低的存在,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啊!
这天天巡街的人,遇到什么事情照顾起来多方便。
级别再高的,那巡视的是皇城,也攀不上啊!
而且羽林卫里大都是权贵几代,回头造化好,说不定认识几个贵人,泥腿子也能一飞冲天。
所以从种种原因来说,都决定了今日的宴请规格不低,而且绝对以贺长恭为中心。
贺长恭为什么会来呢?
还是和照顾沈云清的初衷是一样的。
出门在外,老乡见老乡,能不给面子吗?
而且他将来也是要回去的,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祖母生前的教诲。
虽然看起来像个憨憨,但是贺长恭在大面上,还是很拎得清的。
所以尽管心里吐槽这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是正色解释道:“这不是我儿子,这是咱们临州人开的沈医馆的少东家。”
林大福哪里听说过什么沈医馆,但是贺长恭要给人做面子,他必须奉承。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原来是沈少东家。”林大福道,“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个有福的孩子。咱们贺大人,可真是肯提携老乡。来来来,贺大人请上座。”
贺长恭把这些弯弯绕绕的恭维之词当成放屁,带着安哥儿坐在了上首位置。
这时候,有人在林大福耳边道:“会长,我怎么听说,沈医馆是个寡妇开的医馆,最近风头很盛?”
这个人,因为在柳树胡同附近开了个布庄,所以听说过。
林大福面色顿时有些僵硬。
寡妇?
不能吧。
如果是真的,那贺长恭和那寡妇的关系……
不能细想。
他这个会长可不是吃白饭的,他当即低声训斥道:“这件事情别乱说。今日先陪好贺大人!”
“是是是,我就提醒您一句。一会儿别再犯了什么忌讳。”
“嗯。”
贺长恭眼睛余光看到两人在窃窃私语,却也没在乎,自己拿起茶壶问安哥儿:“你晚上能喝茶水吗?我是不怎么行,晚上喝这玩意儿,我睡不着觉。”
安哥儿摇摇头:“我娘只让我喝白水。”
林大福听见这话,眼神不由有些波动。
难道真的是寡妇之子?
贺长恭:“你娘自己倒是讲究多,今日蜜水明日花茶的。来,给孩子上杯糖水喝!”
林大福忙道:“去,快去让人上糖水来。贺大人,不知道您的喜好,招待不周,请多多见谅啊!”
“都是老乡,不用那么客气。”贺长恭道,“让人来报个菜名,先紧着孩子喜欢吃的点几样来。”
“好好好,是是是。”
林大福满脸堆笑,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难道贺长恭这是相中了寡妇,所以连带着讨好寡妇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寡妇真是好命啊!
就是黄花大闺女,有几个有这样的福气,跟着年轻有为的羽林卫?
开席之后,看见小二送酒进来,贺长恭摆摆手道:“你们喝吧,我今日带了孩子来,不能饮酒。”
众人:“……”
本来带个孩子就很奇怪,现在还说不饮酒,那一桌子爷们,就闷头吃菜?
还能不能交流感情了?
不喝酒能有气氛?
林大福却立刻道:“是是是,贺大人说得对,喝酒有什么意思?”
幸亏他还安排了人来唱曲。
贺长恭给安哥儿夹了一大筷子炖得软烂的肘子肉,道:“吃!”
安哥儿也是饿了,但是从小的家教在那里,等众人都举筷之后才拿起筷子慢慢吃着。
贺长恭:这小猫一样一口一口的,果然随了他娘。
这样吃饭,什么时候才能吃饱!
这时候,隔壁响起了琵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