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病娇(51)

作者:唐玄晚

烈焰瞬间吞没虎符,青黑色的符身扭曲变形,在高温中发出诡异的爆裂声。御林军统领瞳孔骤缩,挥剑直指木婉清:“皇后私通叛党,意图谋逆,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木婉清突然抓起案上的药罐,将未炼制完成的药粉扬向冲来的侍卫。辛辣的烟雾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她趁机撞向身后的屏风,借着破碎的木料掩护,翻身滚入密道。潮湿的苔藓沾满衣袍,她却顾不上擦拭,沿着蜿蜒的通道拼命狂奔。

与此同时,白子秋裹着黑袍,在雨巷中七拐八绕。怀中的药瓶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警惕地避开巡逻的士兵,终于在城郊破庙前停下脚步。庙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推门而入,只见阿烈的几名心腹正围着昏迷的太子,他肩头的伤口仍在渗血,脸色惨白如纸。

“快!”白子秋将药瓶递给医官,“掺在金疮药里,先护住心脉!”她蹲下身,拨开太子染血的额发,低声道:“殿下,皇后娘娘拼了命为你争取时间,你若敢死...”话未说完,庙外突然传来犬吠声。

“是宁王的人!他们追来了!”一名暗卫冲进来。白子秋猛地扯下墙上的破旗,将药瓶系在旗角,抛向庙后的密林:“引开他们!我带太子走水路!”

另一边,木婉清在密道中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她摸到石壁上凸起的机关,咬牙按下。瞬间,头顶的石板轰然落下,将追兵隔绝在另一端。她瘫坐在地,剧烈喘息着,指尖无意识摩挲过腰间的银针——那是她最后的底牌。

而在皇宫内,宁王手持被烧得残缺不全的虎符,跪在皇帝榻前痛哭流涕:“皇兄明鉴!太子妄图弑君夺位,皇后娘娘也参与其中!如今他们畏罪潜逃,臣弟定当...”他话未说完,一名太监急匆匆跑进来:“陛下!西北急报!北狄大军得知太子‘谋反’,已全线压境!”

皇帝猛地从病榻上坐起,剧烈咳嗽震得锦被滑落。宁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立刻转为悲戚:“国不可一日无君,恳请皇兄...”

“住口!”皇帝怒目圆睁,抓起枕边的玉玺砸向宁王,“即刻出兵西北!若雁门关失守,朕要你全家陪葬!”

宁王低头拾起玉玺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场权力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篇章。而暗处,木婉清正悄然联系旧部,白子秋带着太子藏身漕船,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能扭转乾坤的时机。

第22章 帝王崩殂时的生死棋局

木婉清蜷缩在城郊破庙的柴房里,借着月光仔细擦拭银针。外头传来零星的犬吠,她将沾着草药汁液的银针别进袖口,突然听见檐角瓦片轻响。

"皇后娘娘,是卑职。"暗卫统领玄影倒挂在梁上,月光映出他染血的衣襟,"朱雀门守将已被宁王收买,西南军道也被封锁,但..."他掏出半块刻着玄鸟纹的玉牌,"丞相府愿意借道,护送娘娘去江南。"

木婉清攥紧玉牌,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初入宫时,丞相之女作为陪嫁丫鬟,曾在她被贵妃刁难时挡下滚烫的汤药。"备马,"她起身抖落衣袍上的草屑,"告诉丞相,三日后子时,让他以押运粮草之名,在运河渡口接应。"

与此同时,漕船底层的暗格里,太子猛地从昏迷中惊醒。伤口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却被白子秋捂住嘴巴。"噤声!"她将药碗凑到太子唇边,"追兵就在隔壁船舱,这是凤悠白新配的假死药,服下后能闭脉十二个时辰。"

太子咽下苦涩的药汁,虚弱地抓住白子秋手腕:"母后...她..."话音未落,甲板突然传来重物坠水声。白子秋掀开暗格缝隙,只见宁王的亲信正举着火把搜查,刀光在水面上晃出森然的倒影。

"太子的尸体找到了!"船头突然传来欢呼。白子秋浑身一震,透过缝隙看见一具穿着太子服饰的尸体被拖上船——竟是阿烈尚未冷却的遗体。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直到听见"扔去喂鱼"的命令,才敢松开捂住太子口鼻的手。

而在皇宫深处,皇帝盯着西北战报咳出血沫。案头摆着宁王呈上的"太子罪证",泛黄的纸上赫然写着太子与北狄勾结的"密信"。当他颤抖着抓起朱笔时,窗外惊雷炸响,雨水顺着蟠龙柱蜿蜒而下,宛如泣血。

三日后子夜,运河渡口的芦苇丛中,木婉清看着丞相府的粮船缓缓靠岸。船头灯笼在风中摇晃,照亮她腰间重新系好的银针。对岸传来马蹄声,她转身对玄影低语:"派人去西北,告诉太子...就说,母后方舟已备,静候东风。"

乌云遮蔽月光的刹那,一声狼嚎划破夜空。暗处,宁王的探子将消息快马传向京城,而这一夜,注定成为王朝更迭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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