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日前这一世换我保护你(667)
茶几上的木盒敞开着,里面的纪念物被阳光浸得发亮,每一件都带着清晰的回忆:海边捡的淡粉贝壳边缘磨得光滑,是去年夏天在南湾海滩,风凌雪帮她从礁石缝里抠出来的;阿麦奶奶的兔子模具上还沾着点干面粉,是上次烤面包时没擦干净的;阿薰的干薰衣草用细麻绳系着,放在透明塑封袋里,香味还没散尽;阿砚爷爷书斋的墨香树叶压在一本字帖里,叶脉清晰得像画上去的;还有那片焦黑的木屑,是从疗养院带回来的,放在木盒最角落,旁边垫着张白纸,风凌雪说“留着不是记恨,是记着那些终于能安息的人”。
“早不疼啦,”夏微凉摇摇头,反手抓住风凌雪的手腕,把对方的指尖按在自己掌心的红痕上,让她感受那点残留的暖意,“你看,都快看不见了。倒是你,昨晚在地下室挡在我前面的时候,胳膊被红丝线蹭到的地方,现在还红着吗?”
风凌雪笑着把左胳膊凑到她面前——小臂内侧有道浅红的印子,比昨晚刚回来时淡了大半,像被水晕开的胭脂:“比你的轻多了,估计明天就消了。别再想疗养院的事了,那些冤魂都解脱了,我们该往前看。”她说着,伸手揉了揉夏微凉的发顶,指尖蹭过女孩耳后别着的小雏菊发夹,粉色的花瓣有点歪了,是刚才低头时碰的。
风凌雪帮她把发夹扶正,指尖捏着那片小小的布艺花瓣,动作温柔:“这个发夹还是去年夜市买的,你戴了快一年了,还像新的一样。”
“你不也戴着吗?”夏微凉瞥了眼她耳后,灰色的小雏菊发夹别得端正,“情侣款当然要一起戴。”
话音刚落,地下室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咔嗒”声——不是除湿机的嗡鸣,也不是之前恐怖维度的铁锈摩擦,是金属齿轮轻轻咬合的细碎声响,规律得像老式座钟的指针在表盘上走动,每一声都带着点沉实的质感。
紧接着,一缕淡银色的光从地下室门缝里飘上来,像被阳光晒透的蜂蜜,缓缓地在客厅空气里散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特别的气息:旧发条油的微涩混着檀香的沉静,是风凌雪去年在古玩街见过的那座民国老座钟,打开钟盖时飘出的第一缕味道,不刺鼻,却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哼着老调子。
夏微凉瞬间攥紧了风凌雪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却没有像昨晚那样慌——危险感知像被温水泡过,软乎乎的,没有尖锐的刺痛,只有种很轻的“召唤”,像远处有人敲着小银钟,声音绕着耳朵转了一圈,又轻轻落在心上。
“是传送器。”夏微凉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软,却很肯定。
风凌雪也凝神细听,齿轮咬合声还在继续,淡银色的光已经飘到了茶几旁,在木盒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银粉。“信号很稳,没有危险的迹象,”她伸手帮夏微凉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指缝里还沾着点药膏的淡青色,“这光的味道很干净,像在喊我们去看一座老钟表铺。”
“一起去。”夏微凉反手握紧风凌雪的手,指尖扣进对方的指缝,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这次也别松开我,不管里面是钟表还是齿轮,都要牵着我。”
“嗯。”风凌雪点点头,牵着她往地下室走。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她们的脚步声慢慢亮起,暖黄色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握的手始终没有分开,像握着一团不会凉的暖。
走到地下室门口,就能看到传送器机身泛着层淡银色的光,不像之前恐怖维度的暗红那样粘稠,也不像墨香维度的淡墨那样厚重,反而像绕在手腕上的银丝带,轻轻晃着,带着点邀请的意味。空气里的发条油和檀香更浓了,像把整个老钟表铺的气息都搬了过来。
“进去吗?”夏微凉停在门口,指尖因为紧张而有点凉。风凌雪立刻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像在给她顺毛的小猫。
“进去。”风凌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我在,你想看多少老钟表,我们就看多少;你想在里面待多久,我们就待多久,不用怕。”
传送的光裹住她们的瞬间,没有刺骨的寒意,也没有失重感,反而像被风凌雪轻轻抱在怀里的感觉——暖乎乎的,发条油和檀香的气息绕在鼻尖,脚底的水泥地慢慢变成了柔软的绒布触感,像踩在铺了厚地毯的老房子里。落地时,风凌雪第一时间把夏微凉往身后带了带,手臂轻轻护着她的腰,等看清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危险,才慢慢松开手,却还是保持着半护着她的姿势,指尖始终贴着她的胳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