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日前这一世换我保护你(681)
第二幕:旧馆寻笺,笔墨牵情
青石板被晨露润得发潮,两人往巷里走。书信馆是深棕色榆木门,门楣木匾刻着“墨香书信馆”,漆皮剥落处露着木纹,像爷爷的旧书架。推开门,门轴“吱呀”响,像老座钟的摆声。
铺子里飘着墨香、樟木与旧纸味,混着淡艾草香,像走进爷爷的书房。正对门的樟木柜台上,端砚里剩着点未干的墨,旁放几支刻“墨香”的狼毫,堆着摞泛黄信纸,边角微卷。柜台后墙上挂着大小信封,有的贴旧邮票,有的写娟秀小楷,有的画花草,全封着口,像藏着没说出口的话。
右手角是樟木书架,堆着线装书与书信册,有的用棉线捆着;书架旁藤椅铺蓝布垫,小几上摆着本翻开的书信集,页上沾着墨痕。最里是小隔间,门帘是蓝布绣竹,旁挂“写信处”木牌,字迹是飘逸的行书。
“这里像爷爷的书信房。”夏微凉松开手,走到柜台前碰了碰端砚,冰凉却熟悉,“没有危险,只有种‘等’的气息,像有人坐在这,等着把没写完的信寄出去。”
风凌雪扫过铺子:柜台下抽屉露着本牛皮纸封面的“墨香书信记”;藤椅旁铁盒里装着旧邮票与红绳;隔间门帘晃开,露出木桌上未写完的信笺,只写了“致阿禾”,墨汁还湿着。
“看这个。”风凌雪指向柜台后墙——挂着个褪色信封,写着“寄往江南水乡,阿禾收”,邮票泛黄没盖邮戳,旁贴纸条:“等我找到阿禾,就把这封信寄出去,里面是我们约定的花开时节。”
夏微凉蹲下来拉开抽屉,里面铺着蓝布,除了“墨香书信记”,还有叠信笺底稿:有的报平安,有的诉思念,最上面画着两女子在桃树下写信,注着“阿禾说,等江南桃花开,我们一起写封给春天的信”。
最底下那张底稿字迹发颤却工整:“阿禾走那天,我送她到巷口,她说明年桃花开就回来,我们要在书信馆种桃树,写满一本书信集。可桃花开了又谢,她没回来,我写了好多信,却不知道寄哪。”
“是墨香奶奶的书信记。”夏微凉拿起本子,指尖拂过封面毛笔字,翻开第一页,纸脆字娟秀:“今天阿禾第一次来,穿蓝布衫扎麻花辫,拿信让我帮忙写——她不会毛笔字。我说教她,她笑说要一起种桃树。”
风凌雪凑过来,指尖搭在她发颤的肩上。日记每页都贴着手书信片段:“阿禾写‘桃’字,木字旁歪得像小树苗,我们笑了”“种的桃树苗,阿禾叫它‘约定树’,说开花就写春信”“阿禾去江南找表哥,走前在桃树下约定,我把桃叶夹进第一封信”“今年桃花又开,我夹着花瓣写信,等她回来一起寄”。
夏微凉的指尖碰了碰信上的桃叶痕,眼泪掉在纸上:“墨香奶奶一直在等阿禾,想寄这些信,”她抬头,声音发颤,“她们一起种桃树、学写字,却没一起寄信,就像我爷爷等老友,想把没写完的信寄出去。”
风凌雪帮她擦泪,指尖带墨香:“我们帮她,好不好?你找阿禾的江南地址,我续写这些信,一起寄出去。”
夏微凉点头,拿出叠夹着花叶的信笺:“爷爷教过我查旧地址,信里有线索。”她翻出江南地名册,“你看,这里记着老地名,能找阿禾的地址。”
风凌雪拿起狼毫蘸墨,在信笺写“阿禾亲启”,字仿墨香奶奶的娟秀:“信里说阿禾表哥在水乡开‘禾香茶馆’,咱们从地名册找有这茶馆的地方。”
第三幕:墨笺漫铺,情暖寄思
夏微凉捧着地名册蹲在藤椅旁,指尖划过泛黄纸页。风凌雪坐在木桌前,续写未完成的信:“今年桃树又开花,我把花瓣夹进信里,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撒在桃树下……”
“找到了!”夏微凉突然站起,地名册某页写着:“江南乌镇,西栅街有禾香茶馆,店主姓苏,表妹阿禾民国三十五年投奔。”“信里说阿禾表哥姓苏,茶馆叫禾香,就是这!”
风凌雪放下笔凑过来,眼底泛暖:“真找到了,能把信寄到乌镇。”她帮她拂掉书页墨屑,“我们整理信,写地址,补一封墨香奶奶的话,让信带着桃花香找阿禾。”
夏微凉点头,展开信笺:有的夹干桃叶,有的夹雏菊,有的夹樟树叶。她按时间排好,轻声念:“阿禾,我学会写‘约定’了”“桃树长到一人高了”“我把桃花糕放进信里,想让你尝春天的味道”……
这时,隔间门帘被风吹开,一缕浅褐色光落在信上。夏微凉抬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握狼毫毛笔,头发花白梳整齐,发髻插着刻桃花的木簪,眼里带期待。